陳青相有些心疼他的傷口,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在和自己說話,才回應著:“當然不是西涼公主的人,應該是陸姨太的相好派來的人,故意報複我的。真是惡毒。”
段祺略微詫異,看她一眼,忽然想到什麼,對她有些刮目相看:“剛才幹的不錯。”
這樣可以與他並肩前行的女子,比那些嬌滴滴看到血就大呼小叫的千金小姐,不知好了多少倍。
要不是她突然用毒藥,他們還得再糾纏一會兒。
陳青相畢竟是個醫生,能救人也能殺人,現在的心情談不上惆悵,隻是有些感歎:“這些人也算是無辜,就讓他們在這兒自生自滅吧,藥的劑量挺大的,能活下來,也是他們的造化。我們趕緊找個地方休息,讓我好好檢查檢查你的傷口。”
剛才隨便一包紮是為了止血,之後他們還要趕路,必須要好好上藥才行。
段祺原本以為陳青相會讓這些人有個好去處,沒想到會讓他們自生自滅。這般殺伐果斷,比自己也不遜色。果然,他的眼光沒錯。
兩人先前住的客棧著火了,東西也沒拿出來,好在陳青相將銀票放在空間裏了,等拿出來的時候,就和段祺說,自己放在胸口的衣服裏夾著了。
兩人又找了一間客棧,客棧隻有上房,房間十二個時辰熱水。段祺脫下衣裳,在水裏洗掉身上的血跡,陳青相過來幫他上藥。
段祺後背挨了一刀,胳膊也被劃傷了。陳青相等他脫了衣裳,拿著小藥瓶,溫柔的在他被背上塗藥。
女子溫軟的體香撲鼻而來,長而柔順的頭發貼著自己的背,隨著她的動作,些許調皮的頭發落在自己臉上,微癢。陳青相軟而涼的手慢慢在他背上遊走,塗過藥的傷口有些癢癢的,被她的手掌一捂,卻生出幾分溫熱來。
段祺喉嚨發幹,咽了咽口水。
陳青相認真的幫他上藥,並沒有察覺他的不對勁兒,隻是有些心疼:“明天多休息一下吧,你身上有傷,不適合長途跋涉。越到西涼,氣溫越幹,對你的傷不好。”
盡管她很想盡快到西涼去,也不能拿段祺的身體開玩笑,再著急又能著急到哪裏去呢。
段祺被她的話喚回神來,沉吟一聲,翻身將人擁入懷中:“我的身體如何,我心裏清楚,不影響趕路。”
他光著上半身,陳青相倒在他懷裏,氣氛曖昧,姿勢更加曖昧。
陳青相忙坐起來,按著他的肩膀:“等明天早上幫你換藥,看看你傷口愈合的怎麼樣,再決定要不要繼續趕路。好了,你需要休息,睡覺吧。”
說著,收起藥膏,把燈吹了,生怕他亂來似的,睡在貼著牆的位置。
段祺輕笑出聲,也不覺得傷口疼了,挪到她身邊,將人抱在懷裏:“睡覺睡覺。”
他聲音輕快,又沒做什麼逾越動作,陳青相也就裝作不知道,任由他抱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