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我不是故意那麼說的,我就是著急寶貝,才口不擇言的。”見他神色有些受傷,更加自責了,“對不起……你別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也擔心寶貝,否則就不會盡心盡力的找他了。你不要往心裏去。”
短期臉上沒什麼表情,也不接她的話。
陳青相再次想到自己說的混賬話了,心頭自責的難受,抬頭看了他一眼,抿了抿下唇,湊過去扯了扯他的袖子:“好了,是我不好,你想怎麼懲罰我,你說。要不,要不我和你保證,再也不這麼衝動了。好不好?”
段祺仍然沒有回應,陳青相放開他的袖子,懊惱不已,勸說又沒有效果,嘟囔一聲:“那你要我怎麼辦嘛,你好歹說句話,讓我往下接啊。”
見段祺仍然沒有反應,伸手戳了戳他的臉蛋:“喂,你屏蔽的我聲音啦?”
段祺實在沒憋住,輕笑出聲,屈指在她額頭彈了彈:“你啊,知道自己錯了?怎麼平時那麼冷靜的人,一到了和寶貝相關的事情,就這麼沒有理智呢。”
陳青相也不反駁,嘟囔著:“兒行千裏母擔憂,何況寶貝還是被綁架的,你說我能不著急嗎。我一著急,就沒有想那麼多。”
若不是夢到陳寶貝被殺,她也不會這麼急著要去西涼。偏生在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得時候,必經的城被封住了,阻礙她的腳步。她一時心急,才想從小路繞。
段祺耐著性子,語氣溫和地勸說著:“你以為隻有你會想到走小路嗎,那些想要過去的人,都想走小路。所以這段時間,附近的土匪強盜,肯定都埋伏在那兒,就等著人過去呢。我們過去,豈不是白白給人家送銀子了。”
頓了頓,語氣戲謔:“其實銀子乃是身外之物,我並不在乎,可我的娘子這麼漂亮,若他們要搶去做壓寨夫人,那可怎麼辦。你也考慮下我的感受。”
說著說著,語氣竟然有些委屈。
陳青相被他的模樣逗笑,心中的陰霾一掃而散,拍著他的肩膀:“要是他們能幫我帶回寶貝,做壓寨夫人我也願意。”
段祺臉色一變,將人拽到懷裏,語氣蠻橫:“那可不行,你是我娘子,別人不能搶,誰敢搶,我就殺了他。”
語氣雖沒多狠厲,但說這話時,眼底卻閃過一道殺意。
陳青相噗的笑出聲:“你還殺人,你會殺人嗎?再說,誰是你娘子了,要不要臉?”
陳青相並不知道短期之前的身份,完全把他當普通老百姓看待,聽說他要殺人,也完全當做他在嚇唬自己。
段祺眼神隱晦,又全然沒有表現出來,語氣還是溫溫和和的:“你就是我娘子啊,我們都同床共枕這麼久了,你不是誰是?”
陳青相臉頰一紅,輕哼著別過頭,不和他繼續這個話題。掀起窗簾,見外麵被堵在城門外的百姓數不勝數,人人臉上都是焦急的神情,剛恢複的心情又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