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相可不敢輕舉妄動,她無賴地舉起了手,看起來像是在投降似得,她承認她今天的做法確實有些荒唐,但是也不應該直接拿著劍這麼對著她吧。
“我覺得你還是放下刀,有話好好說。”麵對脖子上冰涼的劍,陳青相的確慌了慌神,她知道被從良知道這件事情的話。從良一定不會放了她,可是她沒有想過的是,從良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甚至就在韓淩的房間裏就想對她動手。
雖然蠱蟲的確從韓淩的身體裏出來了,可是韓淩卻沒有任何醒過來的跡象,這是不是代表著就連蠱蟲也沒有辦法治療韓淩的病。
她側過頭,但又不敢太過猛烈,生怕從良的劍會劃傷滑嫩的脖子似的,在床上的人依舊安靜地躺著,他呼吸均勻,但臉色卻鐵青著,看樣子情況的確不容樂觀,而這一切,她卻覺得無能為力。
她作為醫者那麼久,受到了無數人的敬愛與尊重,也克服了很多的困難,可是她現在卻發現。自己目前所掌握的醫術實在是少之又少,甚至看到一具生命在自己的麵前流逝,她也無法拯救。
有一瞬間,頹廢、無助、自責湧上她的心頭,甚至讓她覺得這一切都遠比從良抵在她脖子上的劍還要疼。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想嚐試一下。”沉默了許久,陳青相開口說道,“隻可惜我的嚐試失敗了,韓淩也沒有從床上醒來。”
原本她以為韓淩的病十分好治,可是沒想到事情竟然演變成如此,她一開始隻不過是想拿到養魂草可現在卻是一份責任。
“你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以前是主子慣著你,可是現在主子病倒在床上,而你卻一點也救不回他,甚至還拿這種東西妄想加害於他!”陳青相甚至感覺到從良說話的時候,他的手還加重了力度,隨著他這一動,陳青相的脖子上也出現了一道極其細微的傷口。
陳青相隻感覺到脖子一涼,隨後便火辣辣地疼,她甚至都感覺到有血珠從她的脖子處往下滑過。
看來今天像從良說的那樣,恐怕她說什麼從良也不會相信她了,但她還是覺得有些遺憾。
“咳咳......”就在場上的氣氛變得無比尷尬的時候,韓淩的聲音突兀地在房間裏響起。隻見他一直咳嗽著,最後才緩緩睜開眼睛。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隻覺得腦袋有些迷糊,看著頭頂熟悉的窗簾布,他才漸漸地想起自己為什麼會在此地。
他側過身本能習慣性地想叫門外的從良,卻發現從從良和陳青相都站在了自己的麵前,而且從良手上還拿著一把劍抵在了陳青相的脖子處。
不僅如此,陳青相的脖子還在冒著血,若是這劍不長眼,若是再深入一點,恐怕陳青相就會因此喪命。
“你......你究竟要做什麼?”他看著似乎是在生氣,自己隻不過是離開了一小會兒,怎麼這裏就變成這樣,而且從良知道他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