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縣太爺大聲道:“將犯人二狗子壓入大牢,陳青相無罪釋放。”
“大人,你冤枉啊,大人冤枉!”二狗子雙手扣著地麵,都好似要扣出血來,仰頭大喊。
“冤枉?鞋子上麵的破洞和老鼠夾上麵的一模一樣,剛才你說的在最後一個抽屜,這你怎麼會知道?當時搜查在場的根本沒有你,事後也無人說起。還道冤枉嗎?拉下去!”說罷,旁邊的衙役就帶壓著二狗子離開了大堂。
剛才一片慌亂的大堂終回歸了平靜。
“縣太爺明鑒。”段祺雙手抱拳,向縣太爺低頭道謝,韓光也是如此,激動的熱淚盈眶。
那縣太爺緩緩的走到了段祺麵前,歎了口氣道:“牢裏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更何況她一女子。快去吧。”
“多謝大人。”段祺一雙劍眉緊皺,道謝之後,飛快的趕去了大牢。
縱使大牢裏麵的徐大人再有能力,現在已經被上麵定為無罪,也沒有辦法壓著陳青相不管。
即使現在外麵太陽高照,可是大牢裏麵依舊陰暗潮濕,沒有一點溫暖的感覺,段祺走入大牢,看著周圍那鐵壁銅牆,還有那一個一個沒有了血色蒼白的臉,雙手緊握成拳,他難以想象陳青相的樣子,是不是也與他們一樣。
滿地跑的蟑螂老鼠,還有已經餿掉的飯菜味,中間也夾雜著一股血腥。刑具就掛在牆壁之上,有的還在滴血。看來剛剛有過人遭遇了刑罰。
跟著韓光,段祺才來到了陳青相的牢房,一眼望去,陳青相血衣在身,傷口更是血肉模糊,有的地方已經發紫發黑,讓人看著都疼。
大牢裏麵的人開了鎖,段祺才走近陳青相,蹲下來輕柔的撩開了她臉龐的亂發,一張慘白的小臉兒上隻剩下了那雙靈動還帶著微弱希望的眼睛。
段祺雙眼泛紅,哽咽了一下,輕柔的抱起她,輕聲道:“我接你回去。”
見到段祺的陳青相就好似一個孩子一樣,眼角噙淚,當初受鞭刑的時候都沒有哭過一聲的陳青相終於在段祺懷裏嚎啕大哭,聲音沙啞淒涼,讓段祺心中如若針紮。
“段公子還是趕緊找大夫幫姑娘看一下吧。”韓光站在門口,看著段祺隱忍的背影,還有懷裏麵哭到哽咽的陳青相,開口道。
說罷,就見段祺抱著她衝出了大牢,直接飛奔去了仁德醫館。
醫館中現在正忙,段祺跨門而入,神色慌張,見到一個大夫就道:“快救救她!”
正在忙著查賬的張掌櫃見到傷口如此嚴重,急忙上前道:“公子隨我來,這邊有大夫。”
“好。”
可是當張掌櫃再次回頭的時候,神色大變,驚呼道:“陳姑娘?”
“這怎麼回事?”張掌櫃一臉蒼白,看著段祺懷裏的陳青相,問道。
可是還沒有等段祺說話,就見一襲白衣從二樓直接飛身而下,落在了段祺麵前。手中折扇隨手扔給了張掌櫃,眉頭緊蹙,冷道:“把她交給我。來人準備東西!”
說罷,韓柏就接過陳青相重新回到了二樓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