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處長真是好本事,一次性就解決了兩宗大案,抓到兩個嫌疑人。”約書亞笑得有些神經質,手指奇怪地痙攣著。他在趙延宇的辦公室待了一整天,沒有拷問,沒有捆綁,隻是讓他坐在辦公室觀察趙延宇一天是怎樣工作的。
“你就這樣認罪了,我感到很詫異。”趙延宇捏著手上已經簽過名的材料。
“不認罪的話,我害怕你們的嚴刑逼供,不如認罪,落得輕鬆。”
“約書亞,你知道麼,如果都是你這樣的犯人,那麼我們就會省下許多事,不過很遺憾的是,我相信殺白人的凶手肯定不是你。”趙延宇很篤定地說。
“你憑什麼相信你的直覺?”
“誰說是我的直覺,你怎麼不知道我曾經親眼見過她麼?”趙延宇很成功地看見約書亞的臉色巨變。
“那你真的見過麼?”
“一個女人,不是一個長相漂亮的男人。”趙延宇凝視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出人意料的男人,出人意表地將手中那份約書亞已經簽過的文件,全部撕毀。
“說實話,我也很討厭那些外國人,更何況你根本就不是凶手,隻要你幫我一件事,我就可以把這件事全部揭過。”
“說說看,我能幫到趙處長什麼忙?”約書亞收起戲謔的表情。
“很簡單,我要見吳淑儀。”趙延宇端起手邊的咖啡輕啜一口,眼睛一瞬不瞬地盯住約書亞。
“這個事情,辦不到,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我是她的朋友,隻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而已。”趙延宇表情很誠懇。
“這件事是我的底線,你們這些渣滓,休想再見到她,你們那麼假惺惺做什麼?她在最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去了哪裏?”說著臉上的肌肉不住地抽搐,整個身體開始不能自控地扭曲。
“你抽鴉片?”趙延宇臉上一派冷峻地盯著整個人已經開始失控的約書亞。“那麼,你認識吳淑儀是真的了。”
“我是認識她,但是你永遠不會見到她,她被淩辱的時候,你們在合肥做少爺,摟著情人,喝著洋酒。她恨你們,你們這些所謂的‘好朋友’。”約書亞聲嘶力竭地叫著,腦袋裏各種幻想層出不窮,小時候爸爸媽媽的拋棄,那些男人淫笑著地玩弄····“不要,給我鴉片,趙延宇!”
“帶我去見吳淑儀。”趙延宇冷酷地看著約書亞在地上不住地翻滾,臉上的表情都沒有撼動一分。
“給我鴉片·····”約書亞流出的眼淚浸濕了趙延宇辦公室的長毛地毯。
“帶我去見吳淑儀,不要和我談條件!”趙延宇明顯失去了耐心,捏住了約書亞痩削的下頜。
“放開他,給他鴉片。”偌大的辦公室,第三個聲音地插入,讓跪坐在地上的兩個人不由得一驚。
“吳淑儀。”趙延宇看到真人反而平靜了不少。
“趙延宇,你變成這樣,我感到很欣慰。”拍了拍手掌,實實在在一副欣慰的表情
“吳淑儀你變成這樣我很傷心。”趙延宇眯著眼睛打量麵前容貌妖冶,與以前的吳淑儀隻有半分相似的女人。
“傷心?沒必要,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我隻是用我能活下去的方式活著而已。”吳淑儀嗅了嗅趙延宇桌子上擺著的那杯咖啡,兩支細白的手指夾起杯子,啜了一口。
“為什麼?誰讓你活著那麼痛苦。”趙延宇表情還算是鎮定,但是握住椅背凸出的骨節暴露了他真實的想法。
“男人們,肮髒的男人們。還有那些所謂愛我愛得很深,卻到最後為了商場的那些利益拋棄我的親人,還有你和蒯世祉,我最信任的人你們在我最需要你們的時候集體棄我而去。”吳淑儀表情和語氣還是很平靜,神色都未變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