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司聿知道千慕時說的女人是紀夏柔,他和紀夏柔是舊相識了,若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
溫司聿的外公外婆巴不得溫司聿娶了紀夏柔,隻是溫司聿自己不喜歡她罷了,紀夏柔表麵上看過去溫婉乖巧,實則控製欲很強,很霸道,很蠻橫,就是個典型的公主病,溫司聿不是很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
“我對她沒興趣,你對她的印象這麼好,我不如把她介紹給你?”溫司聿輕笑,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和千慕時開起了玩笑。
千慕時緊抿著紅唇,終於被氣得半句話都說不上來了。
她彎下腰,將橫躺在地上的迪奧紙袋撿了起來,用報紙包著的相冊有些漏出來了。
溫司聿眼睛很亮,順著千慕時的目光看去,立馬發現了地上的東西。
出於好奇,溫司聿眯著墨眸問了一句,“這裏麵是什麼?”
溫司聿平日裏並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隻是看到地上的那堆東西,用報紙包裝的那麼嚴實,一看就有故事。
千慕時的美眸裏懷揣著恨意,笑意冷凝,逐漸褪去,“我媽媽的遺照,你要看麼?”
溫司聿沉默了,沒有再說話。
空氣中一陣尷尬……
兩人對視了足足一分鍾,但是誰都沒有說話。
最終,千慕時忍不住了,轉身走了幾步,開了門,鎮定的走進了屋裏。
門外的男子也沒有繼續停留,長腿邁開,徑自走到了電梯口。
公寓裏,千慕時打開了燈,亮堂堂的光線卻還是難以照亮她心中的那股子陰冷。
今天出門,她肯定忘記看黃曆了。
千慕時不懷好意的將那束玫瑰花丟在了地上,重重的一摔,心情這才稍稍舒緩了些。
“哼,一束破玫瑰花就想娶我,做夢去吧。”千慕時氣憤的咒罵道,一時之間沒忍住,伸出腳朝著玫瑰花狠狠地踩了幾腳。
時鍾的秒針滴答滴答的走著……
千慕時一個人在客廳裏坐了許久,靜靜的看著地上的那本相冊。
她跑去衛生間拿了一塊幹淨的濕布,輕輕地擦拭著那本相冊。
相冊大概已經被丟棄在倉庫很久了,灰塵像是黏在上麵的汙漬,怎麼擦都擦不幹淨,仿佛已經和相冊融為了一體。
千慕時隻能盡量把相冊擦幹淨,纖長的手指摸著那本冰冷的相冊,心中卻很是惆悵。
如果當年,她的媽媽沒有去世呢?
如果一切不好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呢?
如果楊采沒有帶著陸離和陸安安進千家呢?
不知什麼時候,千慕時的眼淚落了下來,順著她的臉頰“啪嗒”一聲掉在了相片上。
那張照片上的人,剛好是曲音笙。
聽千仲成說,這是千慕時出生一個月的時候,曲音笙抱著她一起拍的。
照片中的女子很美,大大的眼睛,有神而純淨,鼻子高挺而俏麗,紅唇魅惑,是一個很典型的美女,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