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他早已經看出這把琴不是真正的牛頭琴,仍然是一把假琴,不過他不能確定這把琴是不是周作利原來的琴,因為周作利原來的琴也有可能是假的。
李萍聽周作利說這把琴還是假的,於是馬上衝錢萬強喝道:“錢萬強,都這時候了,你還想耍花招?”
錢萬強在審訊室呆了幾天,渾身上下幾乎瘦了一圈,眼睛也成了熊貓眼,整個人好像沒了魂一樣無精打采,完全一副身體和精神都被掏空的樣子,和之前那個囂張霸道,橫行米林縣的錢萬強錢三爺已經判若兩人。
他臉色一變,急促的說道:“警察同誌,你們要相信我。我說的句句屬實!這把琴真的就是當初周作利典當到得意典當行的那把琴!我用我的人格發誓!”
李萍嘴角一瞥,說道:“你有人格嗎?”
如果是以前,錢萬強聽到這樣的話,肯定會火冒三丈,但是這次他竟然絲毫沒有生氣,隻是說道:“那我用我的腦袋發誓!”
這貨說完後,又對周作利說道:“老周,周大哥,你好好看看,仔細看看,這把琴可的的確確就是你送到得意典當行的那把琴啊!我經常拿出來把玩的,現在怎麼就不是了呢!你看看這樣子,你掂掂這分量,好重的。我還專門請懂木頭的人鑒定過,這東西是紫檀木製作的,很貴重的!他怎麼就不是你原來那把二胡了呢?周大哥,你可不要害我啊!”
龍飛不禁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能感覺到,錢萬強這次沒有說謊。
龍飛心中忽然一動,錢萬強能以假亂真換掉周作利的二胡,別人當然也能以假亂真,神不知鬼不覺的換掉錢萬強的琴。而最有時間做這件事的當然是整天和琴朝夕相處的安美美!
想到這些,龍飛的眼神瞬間便掃向了跟著眾人上來,但是沒有進入臥室,一直等在外麵的安美美。龍飛明顯看到安美美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不過僅憑這些,龍飛卻不能確定是安美美將二胡換走了。
“周大爺,要不你再仔細看看,這真的不是你原來的那把琴?”一名警察對周作利說道,顯然他也不認為錢萬強在說謊。
“再看一百遍,我也認定這把琴不是我原來的琴。我原來的琴,琴首的牛頭就好像活的一樣,無論從那個角度看牛頭的眼睛,都會感到牛頭好像在和你對視。這把琴的牛頭雖然也惟妙惟肖,但是卻明顯沒有這種效果!”周作利肯定的說道。
“周大爺,周爺爺,這牛頭的眼睛就是畫上去的,怎麼能從哪個方位看都好像它在和你對視呢!那隻是你的錯覺好不好?”錢萬強哭喪臉說道。他感到自己快委屈死了,他恨不能將自己的心掏出來給眾人看看。
專案組的警察都是高人,龍飛剛剛想到的東西,他們也想到了,於是一個警察冷聲問道:“錢萬強,你把東西藏在這裏,還有誰知道?”
這名警察說話的時候,還將目光瞥向了臥室外麵的安美美。
錢萬強看到警察的視線,忽然也明白了什麼,立刻衝安美美喝道:“安美美!你說,是不是你動了手腳?”
“沒有!我從來沒有動過這把琴!真的沒有!你從來不讓我單獨動這把琴。三爺,你知道的,隻要你不讓我動的東西,我從來不敢亂動的!”安美美馬上著急的說道,說著說著眼淚竟然要下來了。女人天生就是演員。
“安小姐,你最好是實話實說,不然你就是做假證欺瞞警方,就是犯罪!”一名警察冷聲對安美美說道。
“我真的沒有!你們要我怎麼說,你們才相信?”安美美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
龍飛看了看錢萬強,忽然問道:“錢萬強,你拿到這把琴有多長時間了?”
“大約四十多天吧?”錢萬強說道。
“拿到之後,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曾經接觸過這把二胡?”龍飛又問道。
“除了我就是安美美了,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錢萬強肯定的說道。
龍飛點點頭,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在這四十天之內,這把琴上的指紋應該就隻有你和安小姐的。”
說完後,龍飛又對一名警察說道:“劉警官,我們的技術應該能將二胡上的指紋都一份份的辨認出來,並且應該能判斷出指紋在二胡上存留的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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