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等事情?”龍飛張大嘴巴問道,“田玉潤就甘心情願讓利給李宏達?”
“她倒是不想,可是她如果不這樣做,她在榆林市就做不下去!事實上,雨潤還是在榆林市做的比較好的建築企業。其他的企業在李宏達的打壓下根本就起不來!龍老弟,我聽我的老領導說你手中有能人。隻要你能調查到李宏達和童天凱違法的真憑實據,我就能在體製內發力,將榆林市的這個毒瘤除掉!”白清溪端起酒杯,笑眯眯的看著龍飛說道。
龍飛端起酒杯和白清溪哐當一聲撞在一起,說道:“幹了!”
兩個人同時舉杯一飲而盡,然後發出會心一笑。
龍飛和白清溪正在說話,忽然門外傳來敲門聲,接著服務員小姐領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走進來。
小女孩穿了一身粉紅色的連衣裙,一雙白色的小涼鞋,長得還算漂亮,但是卻非常瘦弱,臉上顯現營養不良的菜色,手裏拿著一把老舊的二胡。
龍飛兩人正在納悶,就見服務員先給他們鞠了一躬,然後臉含悲色的說道:“兩位老板,這個小姑娘叫英子,爸爸在工地上幹活出了意外死了,媽媽瘋了。現在家裏就剩下她一個好人。為了養活媽媽和自己,他便在榆林市的各個飯店賣唱賺錢。十天前,她來到我們店,我們老板見她可憐,便留她在我們店幫工,抽空也會給客人唱歌,請問兩位大哥,你們要不要點一首歌?”
“一首歌十塊。”小女孩怯生生的說道。
龍飛和白清溪聽完服務員的介紹,第一想法就是這是狗肉館搞得創收項目,目的就是為了讓顧客多掏錢,至於女孩的身世十有八九是編的。
於是白清溪便說道:“對不起小妹妹,我們還有事情要談,就先不點歌了。”
“沒關係,剛才打擾兩位大哥哥了,對不起。”小姑娘說著話,又給龍飛和白清溪鞠了一躬,然後一臉失落的朝門外走去。服務員也沒多說話,隻是對兩人說聲抱歉然後也出去了。
等到服務員和小姑娘離開後,龍飛忽然感到心中有些不得勁,剛才小姑娘轉身時,那種失望的眼神竟然深深的印到了他的腦海中!
“我們是不是太狠心了?這個小女孩好像真的很艱難。”龍飛鬱悶的說道。
“我也覺的服務員的話好像不是在撒謊。”白清溪說道。
“要不我現在出去再把她喊回來,讓她給我們唱兩首?”龍飛說道。
“算了,今天我們還要談正事。改天吧。要不,臨走的時候,我們直接多付點錢,就說是給女孩的小費吧。”白清溪說道。
“好吧。”龍飛用手敲敲太陽穴,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問道,“咦?剛才服務員說這個小女孩的爸爸是在工地上死的,而且媽媽也瘋了。她爸爸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那個給李宏達幹活從腳手架摔下來的那個?”
白清溪一愣,喃喃道:“可是我聽到的消息,那個工人好像沒有這麼一個女兒啊。”
“或許你得到的消息根本不全麵,畢竟你說過,你的消息也隻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的。你並沒有去認真查證過。”龍飛說道。
白清溪也有些相信龍飛的判斷了,騰地一下站起身來,說道:“這事很重要!我出去問問。”
白清溪出去的快,回來的也快,無奈的對龍飛說道:“服務員說,孩子已經問了一圈房間,我們是最後一個房間,見我們也沒有點歌後,便回家了。而小姑娘沒有手機,所以服務員也聯係不到她。”
“唉!這事整的。”龍飛懊惱的說道。他後悔死了,不就是十塊錢的事兒嗎?剛才為什麼就不讓小姑娘給他們唱一曲呢?雖然他們臨走的時候,也可以給小姑娘留點錢,或者明天再來找她,但是小姑娘今天晚上的失望恐怕卻是永遠無法彌補了!
忽然發生了這樣一件事情,兩人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心中都有些愧疚,於是飯也不吃了,白清溪結賬之後,兩人走出了狗肉館小樓。
兩人走到狗肉館的院子中後,發現停車場那邊的燈光下竟然圍了一群人,人群中傳來一個大嗓門的喝罵聲:“我草泥馬的小婊砸,你眼睛瞎了還是沒長眼睛?知道我這是什麼車嗎?我這是寶馬!六十多萬呢!把你賣了都不值我這輛車!”
“……嗚嗚,叔叔,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的二胡也讓你砸了,求求你放了我吧。”一個小女孩的哭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