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戰鬥仍在繼續,沒人注意到懸崖頂死去的兩人以及如蝶一般墜落的冥……
……。
我,死了嗎?
……。
痛!全身劇烈的疼痛!五髒六腑如同撕裂一般。臉上粘粘的,那是什麼?怎還有股腥味?和那是喝下的血一樣?
睫毛微微顫動,緩緩的掀開眼簾,卻因刺目的陽光不得不再次閉上。她剛剛看到了什麼?入目的除了刺目的陽光,還有遍地的屍體!冥,還活著?是的。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跡。在那懸崖下方正對著的,是一處湖水,而冥,正好落那湖水之中。此時此刻,那湖水內的顏色仍是血紅色。這足以說明他們死了多少人!
冥再一次睜開眼,右手捂著心髒處。老者的一掌雖說打在肩頭,卻仍是傷及了她的五髒六腑。漸漸的起身,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屍群中,走向自己的房間。
“暗”的滅亡,在江湖上引起了極大的震動。同時令人詫異的是懸崖頂的兩具屍體,“嗜”之主,以及退隱多年的一位老前輩。當然,最令人震驚的,當屬“暗”之第一殺手——冥——的“屍體”!按“嗜”之主死亡時的情況來看,他,是被冥所殺。由此,江湖眾人大多感慨冥之武功高深,怕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在江湖震蕩之時,“嗜”起了內戰,最終不歡而散。至此,江湖兩大殺手組織,“暗”,“嗜”不複存在。這,更是引起了江湖震蕩。同時,消息也傳到了夜的耳中。聰明如他,自然也是想到了,冥,救了他一命,同時也讓他退出江湖了……
一間密室內,一白發黑衣女子坐在一張寒冰床上,此女嘴角掛著一絲血跡,麵色蒼白如紙。似隨時都可能死去。此人,正是重傷的冥!她的白發,亦是四歲時食人肉,飲人血之後出現的。她,並未以內力使其變黑,因為,她要留著這滿頭白發提醒自己,人世間,沒有公平。有的,隻是弱肉強食!再次吐出一口黑色的血,冥睜開了眼眸。其眸中,滿是狠戾!老頭,你,死定了!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冥的傷,雖不說全部好了,但是隻要不過多使用內力,就不會有什麼大事。起身,冥開始收拾包裹。用墨汁將滿頭的白發染成黑色,再換上一身白色錦袍,提上包裹,冥瀟灑離去。
她解脫了,終日殺人,讓她更恨。她也累。冥,不過是個普通女孩罷了。這是她再強大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她需要過正常人的生活,而現在,她解脫了。在雙手沾滿了鮮血之後,獲得了新生。用無數人的生命換來的。然,她又怎麼可能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多年養成的滲到骨子裏的習慣,她改不了。她注定,隻能活在江湖中。
一頭黑發高高豎起,一身白袍更顯儒雅。再加上出色的麵容,冥,無疑在街上贏得眾多女子的側目。冥的計劃是先組建屬於自己的勢力,這樣,才能在江湖上有立足之地,免去不少的麻煩。
“沒錢就不要來喝酒,真是的!”一聲怒罵打亂了冥的思緒。冥抬目四望,卻看見不遠處有幾個小二打扮的人圍著一個醉漢一陣拳打腳踢。旁邊還有不少人往那邊趕去看熱鬧。以冥的眼力,自然看出那醉漢武藝高強,卻不知為何不還手。“慢著,這人的酒錢,我付了。”冥拿出一塊碎銀,丟給小二,自己又上前將那醉漢扶起。在江湖上,多交些朋友,總是好的。
醉漢一把揮開冥向他伸去的手,自己搖搖晃晃的起身,向一旁走去。眾人的議論聲更大了。小二收了錢,對冥點頭哈腰的:“這位爺,別管他,他就這樣,要不你也進……”沒等小二說完,冥朝著醉漢的背影,勾起一抹假笑:“兄台何必如此執著?”聞言,醉漢的背影一頓,隨後又傳出話語:“此事關乎淩某的名聲問題,淩某,又怎能不執著?閣下的情,淩某領了。不知閣下尊姓大名?”醉漢轉身。此時的他,沒有半點醉態。“在下彼岸。淩兄,看淩兄剛才的樣子,怕也是愛酒之人。不如我們一起進去,把酒言歡如何?”“不了,在下還有事,告辭。”那人留下一句話,便轉身離去。冥也走進那家店。“小二,一間客房。”現在,該著手建立一個組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