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詩言留意到他現在喊夏友光爸,一時想反駁,又覺得自己太過矯情,幹脆沒糾正,聽他解釋。
“紀巡也是,雖然不如爸做事溫厚,可在別人眼裏也是還不錯的印象。但那之前,我‘辛辛苦苦’為ZK做了幾年的事,雖然他們覺得我入贅影響了男人的名聲,可比起紀巡反過頭攻擊無辜可憐的孫子,後者才算是白眼狼。”
尤其,還是打著想把夏氏逼到破產的心思,手段層出不窮,不瞎的人都看出這種歹毒了。
自古以來,白眼狼是最被人輕蔑怠慢的,哪怕是換到世界首富上。
裴詩言聽明白了,但還是抱有疑問:“可隻是名氣不好的話,不會讓股價下跌這麼多,那邊應該還有別的問題。”
“是。”
紀雲卿肯定道:“紀巡曾經經營方式不錯,但也隻是曾經,他現在老了,和以前的巔峰狀態不能比,再加上情緒使然,擺明了隻是想針對我們,這種狀態下,還有誰會拿投資去和他開玩笑?”
一個隻顧私人情緒的白眼狼老頑固難過,有哪個投資方會這麼不開眼繼續投下去,再加上股市下跌,ZK現在已經不被看好了。
隻要紀巡一直這麼作下去,ZK倒下也隻是遲早的事。
而他,隻要做一個“忍辱負重”的孫子就可以了,再不濟被逼迫到緊要關頭再狠狠咬一口,誰也別想全身而退。
紀雲卿悄然親了親她的臉頰,沉沉開口,語氣堅定,就像是在許下諾言。
“我既然接下了夏氏,就不會讓它在我手中落敗,當初ZK能發展成什麼樣,它就能發展成什麼樣。”
裴詩言咬唇,心頭有一抹動容。
男人看出來了,輕笑調侃:“你要是想說謝謝,不如給我點甜頭。”
她聽出來了,一時語塞,拍了拍他的手。
紀雲卿也沒指望裴詩言能親上來,隻是逗一逗,正想起身,卻被一雙柔嫩的纖細小手捧住了臉,下一刻,柔軟的唇瓣就這麼覆蓋上來。
紀雲卿一愣,回過神後撈過裴詩言的腰,將這個吻加深了。
幾分鍾後,裴詩言微微喘氣的推開男人,臉色已經酡紅。
紀雲卿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捏了捏她的鼻子,取笑道:“那麼久了還不知道呼吸?”
裴詩言把頭埋在他的懷裏,憋了很久,終於小聲回了一句:“忘了。”
紀雲卿忍不住多逗幾句,心底感慨。
早知道裴詩言知道這件事後會是這樣可愛的反應,那他早就自己和盤托出了。
但他沒能得逞多久,裴詩言回過神後就掐著他的腰,叮囑了幾句小心後飛快跑開了。
紀雲卿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有點發愁。
雖說事情暴露了也沒關係,但到底還是要查查是誰讓裴詩言知道這件事的。
這一次瞞不住,那下一次真有什麼危險了,更瞞不住。
他不想欺騙裴詩言,但也不想讓她一起擔憂。
紀雲卿在幾天後還在考慮著這些小問題,ZK的紀巡卻終於攤上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