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巡隻當沒聽懂他的意思,擺擺手道:“上次股東大會闖出來的爛攤子我好不容易才給你收拾好,你回頭也要給個交代。沒別的事了,就這樣吧,你回ZK吧。”
紀雲卿稍稍點頭,迅速離場。
紀巡那番話很好理解,表達的意思無非就是他不再反對自己和裴詩言來往,甚至想讓自己和夏家長女關係更親密點來穩定那些股東的心態。
紀雲卿隻覺得嘲諷。
一年多前,紀巡屢屢插手就想要分散他們,幾個月前更是說出裴詩言不配的話,到現在了,卻硬生生轉了話口,也不嫌臉疼。
手機鈴聲倏然響起,紀雲卿接過電話放在耳邊,聽著電話那頭的人絮絮叨叨說了一堆,最後隻回了一句話。
“好,我知道了,很快就趕過去。”
紀雲卿坐上車,方向盤直接轉向夏氏公司。
二十分鍾後,他出現在裴詩言辦公桌前,用著共進午餐的名義將人從公司裏騙出來了。
直到上了車,裴詩言才隱約察覺不對。
她盯著窗外的綠化帶,再轉頭看向紀雲卿,直白問了:“你要帶我去哪裏?”
“買保險。”
裴詩言一頭霧水,隻當自己聽錯了,又追問了一遍。
紀雲卿自然的又回答了一遍:“買保險。”
“……”
秉著好奇,裴詩言安靜跟著紀雲卿一起走,想看看他口中的保險到底是什麼。
但到最後,他將人帶到了一家醫院裏。
裴詩言親眼看著他下車後七拐八繞,帶著自己停在了精神科麵前。
她醞釀了很久,終於勉強一句話。
“你這是,懷疑我?”
用詞不對很容易導致吵架。
紀雲卿深深受到這個教訓,當即糾正:“不是,精神病不會遺傳,蘇靜雪也不是天生的,我不擔心這個。”
“那你還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紀雲卿俯身看著她,眼睛專注認真,一字一句道:“我不放心杜雅涵。”
裴詩言被他這一下弄懵了,半晌沒反應過來。
紀雲卿輕輕撥了一下她的頭發,低聲開口:“之前夏友光也曾經被變相軟禁在夏家裏,懷疑杜雅涵用藥,但最後因為沒有證據放過一馬。可她有先例,不管是你母親還是夏友光,她都敢下手,我擔心你也在不知不覺裏被她得手過。”
“葉林也說了,她買的都是一種藥物,能逼瘋人,我帶你來這裏,求心裏一個踏實,就當做是給你買一層保險了。”
裴詩言好不容易緩過來,站在原地糾結了半分鍾,終於還是點頭同意了。
為了極力保證她的安全,紀雲卿花了大功夫,特意請來了幾個出名的專家能人,讓他們來這裏診斷。
自從知道蘇靜雪被陷害的辦法後,他就有這個念頭了,隻是拖了一陣子,等風波過去了才得以實施。
兩個小時後,裴詩言出來了。
她看上去有些疲憊,遠遠的打了個招呼,就沒再說話。
紀雲卿心裏一緊,正想上去關心問候,卻被裴詩言先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