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加重語氣說這句話,聽起來有點膈應人。
夏友光被嗆了回來,臉色不悅的出來。
他剛出來,杜雅涵就迎上去,麵色擔憂,故意開口問道:“怎麼樣?詩言接受了嗎?”
一提到這個,夏友光就想起自己剛才被拒絕的慘烈場景,臉上都寫滿了煩躁,敷衍回答道:“管她做什麼,她現在多大了,讓她自己忙去,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插手了。”
杜雅涵麵色一喜,卻迅速壓抑住了,勸走了夏友光。
為了夏友光現在對裴詩言的不耐煩,她可是費了不少勁。
每次夏友光去探望裴詩言她都會跟著,卻從來不進去,等夏友光被拒絕後,在他身邊有意無意的控訴裴詩言。
男人本就是需要熱情的生物,更不要再說裴詩言拒絕夏友光的好意後,她還幫忙將一潑潑涼水澆上去。
夏友光對裴詩言的內疚很快就被磨完了,也就發展到這個地步。
杜雅涵把握著分寸,把夏友光勸走了,明裏暗裏表示裴詩言翅膀硬了。
最後夏友光聽的煩了,幹脆當成自己不知道打官司這件事。
裴詩言花了一天時間,才找到一個律師事務所,花重金雇傭了一個律師,等著開庭時間。
期間,她還和紀雲卿聯絡了幾次,將開庭時間和最近的近況告訴他。
果然,像是夏友光說的那樣,紀雲卿的律師團被扣押下來,幫不上什麼忙,但他允諾自己一定會去看。
裴詩言本來也不全將希望放在紀雲卿身上,她更喜歡自己動手,對紀雲卿的無能為力也沒什麼意見,隻是讓他最近注意身體,將話題轉到了日常上。
開庭時間很快就到了。
裴詩言上了法庭,安靜聽著,心裏反複念著自己準備好的說辭。
但開庭後,她才察覺到哪裏不對勁。
從始至終,自己的律師似乎沒有幫自己說過一句話。
紀峰準備的律師說什麼,自己的律師就跟著什麼,幾句話就咬定自己誣告,甚至還主動幫忙加重了負擔的責任。
這個律師說到一半,裴詩言就忍不住了,一把拍桌站起來,拔高聲音喊道:“你胡說!我根本沒有誣告!你是我的律師,你為什麼要偏向他們!”
“你根本不負責!”
法官皺眉,用專門的道具敲了敲,嚴肅開口:“被告方,請你保持肅靜!你這是擾亂法庭秩序!”
裴詩言咬唇,正想說話,卻被熟悉的低沉嗓音打斷了。
“法官,我是被告方的證人,我申請提前上場。”
裴詩言一愣,下意識回頭看,正看到觀看席裏站起來的修長身影,她發愣的時間太久了,甚至都沒聽到法官說的“可以”。
紀雲卿從觀眾席緩慢走出來,將一份文件遞到法官麵前,隨後緩慢的轉向紀峰的方向,徐徐開口。
“這裏麵有很多證據,我想都可以一錘定音。”
“關於被告方車禍那段路的監控,律師被收買的轉賬記錄,還有,安家宴會上他故意操縱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