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沒空去看夏友光的反應，當機立斷的駁回道：“我沒有病，你最好想清楚再開口。”
杜雅涵瞥了她一眼，愈發肯定：“你說說你這幾天的樣子，你說你安全沒事就行了？你既然在夏家，那我就該考慮好，為夏家其他人負責。”
裴詩言緊緊皺眉，正想開口，卻瞥見夏友光歎了口氣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一個當事人已經走了，裴詩言也覺得疲憊，側過杜雅涵想回房間，卻被杜雅涵攥住手腕攔下了。
杜雅涵緊緊盯著她，眼中有一瞬的狠戾，開口道：“裴詩言，當初我們和一個精神病院有交道，現在你需要了，我們可以重新聯係，正好醫院有你母親的備案，沒準還能對症下藥，讓醫生方便點。”
聽起來說的是好心，卻一字一句都泛著尖銳，就像是用刀刃朝心髒最柔軟的地方去。
再聽不出對方的惡意，裴詩言也算是白活了。
她迅速轉身，對上杜雅涵的視線，眼眶因為之前的哭泣還有些微紅，但狀態卻好多了，絲毫不秫，冷聲開口：“請你說話注意點，如果你再這樣放肆，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還能不客氣？”杜雅涵覺得好笑，冷冷看過去，諷刺開口，“我說的就是現實，你媽媽當初這裏有點問題，我看你現在也要快了。”
說著，她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頭，緩慢補充到：“當初你媽媽鬧出了多少麻煩事，現在我可不想再看一遍。”
裴詩言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杜雅涵，你現在又是用什麼身份和我說話？我好歹是夏家長女，夏家和蘇靜雪生出來的女兒，你呢？當年的事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小三上位，未婚先孕，利用孩子才邁進了夏家的門檻，誰知道你是用什麼辦法懷上的？”
女人是最知道怎麼攻擊對方的人，連帶著，這番話把夏芷絢也聽懵了。
夏芷絢還是頭一次知道，自己幫助了母親一舉邁入紀家。
字字句句都戳痛點，夏友光不在，杜雅涵裝出來的溫柔賢淑就徹底撕破了臉皮。
她僵硬抬頭，突然撲過去，手一揚，衝著裴詩言的臉狠狠落下。
“啪——”
清脆的響聲開啟了混亂的場景。
裴詩言不願在杜雅涵麵前吃虧，反擊的也狠，兩個女人很快就扭打起來。
她們動手足足有半分鍾了，夏芷絢才遲鈍的反應過來，匆忙從沙發上站起，到底是擔心母親，想上前幫忙，卻想不到任何辦法。
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夏芷絢匆忙從一旁拿過花瓶，把裏麵的花扔了，匆忙跑過去想幫忙，找準了時機，朝著一個方向狠狠砸過去。
“砰——”
聲音響起，夏芷絢望著自己手中花瓶的殘骸，有點傻眼。
她沒看準人，砸到了杜雅涵頭上。
這個舉動讓場麵暫時安靜下來，杜雅涵走步趔趄，眼睛一時充血。
緊接著，樓上響起了腳步聲。
杜雅涵腦中前所未有的清醒，拚命把夏芷絢手中的花瓶搶過來，塞到裴詩言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