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她就拍拍手上了夏友光的車。
夏友光是自己開車來的,一麵緩慢的開,一麵從裴詩言嘴裏套話。
“詩言,是不是有什麼不順心的?要是有什麼不順心的呢,就坐下來好好說,隻要好好溝通過了,至少不留遺憾。”
裴詩言遲疑了兩秒,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父親的腦子裏想的是什麼。
她糾結了幾秒的形容措辭,幹脆扔出三個字:“分手了。”
這一句話把夏友光剩下的心靈雞湯全都堵在喉嚨口,安分的開車。
這一路平安的到了夏家,才下車,管家就過來主動接過了行李,聽從夏友光的吩咐,帶人去了一早準備好的臥房。
夏家的房間多,夏友光親自為她挑了一間采光好的,為了顧及她的情緒,位置安排的恰好,離他和夏芷絢不遠不近。
直到下車的時候,他還在感慨:“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裴詩言沒說話,隻是跟著管家走。
夏友光以為她是心軟被感化了,答應來夏家,但實際上並不是,她來夏家的目的不純。
她第一次拒絕後,腦子裏想起的是上一次和夏友光發生爭執的場景,夏友光懷疑她母親出軌,聽語氣,似乎還沒證明清白。
那她就順便來夏家看看,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她盲目自信也好,說她迷信也罷,她就是直覺自己母親不該是那樣的人,身為當事人,她有權利內幕,夏家就是最好調查的地方。
進夏家後,除了夏友光和管家仆人,裴詩言第一個見到的就是杜雅涵。
杜雅涵穿著一身名牌正從外麵進來,看到她的第一眼滿是詫異,裏麵似乎還有別的情緒劃過,但太快了,她分不清。
夏友光還在場,杜雅涵不好說點什麼出格的,隻能扭著腰問道:“詩言啊,你是被友光帶回來做客的吧,正好快飯點了,想吃什麼和我說,我讓人安排下去。”
“不用了,”裴詩言分外誠實,開口道,“剛才管家問了我的口味,說是已經去安排了。”
杜雅涵臉色不變,輕巧的繞過她,聲音聽不出異常:“這樣也好,在這裏放鬆點,隨便坐吧。”
走了幾步,杜雅涵到夏友光身邊,臉色有點沉了,用手肘碰了碰夏友光,臉上寫滿了不解:“你怎麼平白無故叫人來做客?她答應了嗎?”
夏友光正忙著幫長女找公司裏的任務,預備做交接工作,也沒注意到她的臉色,擺擺手回道。
“什麼做客,夏家是她家,以後就住這了。”
杜雅涵的神態繃不住了,她聲音沒克製,有點高了:“你怎麼不和我說?”
夏友光稍稍皺眉,開口問道:“這種小事為什麼要和你說?而且,我前幾天和管家說收拾出房間的時候,你不是在場嗎?”
杜雅涵一時語塞,她咬咬牙,解釋道:“我以為你隻是定期收拾方便而已。”
哪裏想得到是為了給這個小賤人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