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雅涵心底發涼,幾乎是顫抖著身子,反複警告自己穩重,這才勉強笑著開口回答:“你在想什麼呢?那當然和我無關了,你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了?”
她臉上一副無辜的模樣,讓夏友光想起二十多年前,自己對杜雅涵的懷孕時間有過懷疑後,就是被杜雅涵這副無辜的模樣給糊弄過去了。
中年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挑直了開口:“我去了趟醫院,醫生說我是長期服藥毒藥,把現在身子弄垮了。”
杜雅涵一抖,隨即握緊手,讓指甲嵌入手心,強迫自己不能慌張。
她故作驚訝的模樣,不可置信的問:“那醫生怎麼說?還能養回來嗎?”
“可以,”夏友光話裏有話,“隻要不再讓那個人下毒,就還來得及。”
杜雅涵一頓,仿佛是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的開口:“你在懷疑我?”
夏友光沒反駁,隻是輕描淡寫的給出了解釋:“能和我這麼貼近並且每天下藥的人,除了你以外,我暫時想不到任何人。”
而事實證明,他的確預料的不錯,自己的兩瓶藥還放在樓上,甚至還有那一櫃子空瓶。
杜雅涵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卻又不能在現在露出馬腳,隻能強撐著場麵開口:“友光,你這是什麼意思?有這種事情你就懷疑到我頭上?我和你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我就為了現在給你下毒嗎?”
“那你不妨解釋解釋,這麼段時間變相的軟禁我是怎麼回事。”
“我哪裏是在軟禁你!”杜雅涵的聲音拔高了,變得有些尖銳,“我還是想為了你好,讓你休息休息,哪次公司的事情我不是告訴你了?因為一點不對,你就把所有相處都看成要迫害你的動機,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夏友光靜靜的看了她一眼,稍稍抬手,語調緩慢,一字一句開口道:“那就當是我防備警惕,你現在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臨走前順便把你的包留下,這裏麵還沒檢查過。”
杜雅涵一頓,下意識側過身子,餘光瞥到正在往自己房間走的人,心底湧起一陣涼意,巨大的壓迫感讓她呼吸困難。
她包裏,就有一個瓶子,今早才從櫃子裏拿出來的。
她心虛,隻能靠高聲反駁給自己打氣:“夏友光!這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你都丟了嗎?現在連我出門的包你都要搜!”
“再過一個月,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我就沒命了。”夏友光語調平淡,冷冷開口,“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件事,在芷絢之後,有殺手追殺詩言。”
杜雅涵一愣,抬頭看向他,心底愈發的覺得寒冷。
“你想說什麼?”
夏友光不緊不慢的開口,像是在點破什麼。
“詩言這孩子,之前雖然生活艱辛了點,但也沒遇到什麼性命攸關的大事,自從我和她遇見之後,不僅芷絢險些遇害,她自己也經曆過殺手,你說,夏家是什麼龍潭虎穴,她才站在邊上,就招惹了這麼大的災難?”
“杜雅涵,你覺得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