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紀雲卿不同意,她把自己想的理由搬出來了:“現在警局比酒店要安全,我在你身邊你也放心。”
紀雲卿想拒絕的話到了口邊,又被這句話給懟下去了。
他點頭,裴詩言匆匆忙忙換鞋跟著他出門。
警局離這裏有一段距離,紀雲卿帶著裴詩言一起趕到警局,隨手抓了一個人問。
“請問,昨晚帶到這裏的嫌疑犯結果怎麼樣了?不需要我們做筆錄嗎?”
小警察打量了他們一眼,臉上寫滿了茫然:“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嫌疑犯?昨晚警局這邊沒消息啊。”
紀雲卿覺得頭皮發麻,換了個問題:“昨晚在這裏值班的有誰?”
小警察指了指一個方向,紀雲卿徑直走去,問清其中四個人昨晚值班,心頭涼了一截。
昨晚他看到的那幾個警察,不是這幾張臉。
裴詩言沒注意到他一瞬的失神,隻當他在組織措辭,忙上去將事情經過形容了一遍,她這一說,那四個警察的臉色變得羞愧又嚴肅。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昨晚我們沒有任何關於嫌疑犯的記憶,也沒見過這位先生。”
裴詩言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心裏也涼颼颼的。
紀雲卿將她攔在身後,沉沉開口:“快淩晨的一段時間,你們都不在嗎?那是一個差點殺人的嫌疑犯,我一個華人,拚了命才壓送過來的,這影響我的人身安全,我需要確認。”
“也不是,”那幾個警察相互看了一眼,隱約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坦白道,“我們昨晚有兩個人出去巡街,中途可能是被搶劫犯襲擊了,醒來後就發現在小巷子裏,另外兩個,值班也許太困了,就睡了一覺。”
睡了一覺?
紀雲卿險些氣笑了,怎麼可能是睡了一覺,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打暈他們的,怎麼可能會有四個警察都不在這麼巧合的故事。
至於那位警察說是搶劫犯,估計就是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扒下來了。
但仔細一想,又覺得毛骨悚然。
既然昨晚的人不是警察,又特意扒下了警察的衣服,而接下殺人犯消失不見,那他們極有可能是同夥。
也就是說,他帶著對手在對手的同夥中兜了一圈,居然毫發無傷的回來了。
他們不殺警察,足以見得他們不想多傷與此無關的人,不想惹麻煩,他一個人在狼窩裏兜了一圈回來,隻能說明一件事。
那群人的鎖定的目標不是他,不然當晚他就回不來了。
既然不是他,那就隻能是裴詩言。
紀雲卿忍著心悸,視線轉到裴詩言身上,卻發現她正在焦急的看自己。
他想扯出一抹笑安慰裴詩言,卻發現自己笑不出來,隻能幹巴巴的問道:“怎麼了?”
裴詩言顯然也想到了這件事,但她沒有深想,隻想到表麵,開口問道:“那你昨晚是差點撞到那群人手裏了?”
紀雲卿默了,沒說話。
不是差點,是已經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