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絢遲早要斷送在你的寵溺裏。”
杜雅涵扭過頭,沒再回。
隻要夏友光信了,那一切都好說,最多現在自己的形象有點瘋狂而已。
但如果他不信,那自己才算是真的麻煩了。
就在她以為過關了,夏友光又傳來一句逼問。
“芷絢中毒的事,你詳細的給我說一遍!”
“你就非要這麼針對你自己女兒嗎!”杜雅涵繃不住了,有點歇斯底裏,“那是你女兒,不是哪個路人,她隻是有點小幻想,你就非要刨根問底嗎?要是我真的開始計較,你以為裴詩言還能安安全全站在這裏嗎?”
“你不是已經開始計較了?”夏友光麵無表情的提醒道,“你讓報社一直登著的頭條。”
杜雅涵一堵,理由在這裏卡殼了。
“砰——”
病房裏傳來一陣清脆的碎裂聲,落在杜雅涵耳邊就像是救命一樣的宣告。
杜雅涵忙衝向病房裏,小心查看異常,一麵斥責夏芷絢。
“喊一下我們就好了,幹嘛要自己倒水,看看,現在壞了一個杯子。”
夏芷絢心不在焉的躺在病床上,臉色還有些蒼白,過了許久,才困倦的應了一聲。
夏友光就站在病房門口,遠遠看著這一幕,臉色變得愈發微妙。
他抽身離開,腦中開始思索著最近的種種不對。
他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覺。
夏友光撥號給秘書,下了一道狠命令。
“再查一遍裴詩言,我要準確的消息,換條跟上次不同的途徑查,這麼多年不管是多大多小的事情,全都查過來!”
一次可能會出錯,第二次總不會出錯了吧。
…………
紀雲卿帶著裴詩言離開醫院,察覺到女人心神不定的第一時間,他就決定主動供認。
“我今天過來,是夏家兩個長輩讓我過來的,說是夏芷絢醒了。”
裴詩言麻木的點點頭,情緒有點低落。
紀雲卿隻當她還在意自己去醫院的事,想了想,還是皺眉表達看法:“我知道不太妥當,可兩個家長都在旁邊,他們會看著管著,不管我想走還是想做什麼,一樣都不能得逞。”
說完了,他就聽到懷裏的女人輕聲又應了一下,但很快就走神了。
紀雲卿皺皺眉,用手指輕彈了她的腦門一下,不滿道:“在想什麼呢?”
居然連他的解釋都能聽走神。
裴詩言揉了揉被他彈過的地方,一雙美眸裏全然是困惑,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解釋:“我之前去過夏芷絢出事的咖啡廳了,我找到了監控,那個咖啡廳把監控藏的很隱秘,但上次老板不在,今天我又去了,但那個老板說一個多月前監控就壞了,放在那裏隻是個擺設。”
“然後我就遇到了夏夫人,還被拖過來了,我跟著這件事好幾天了,一步步查下來,雖然沒什麼收獲,但總感覺,好像有線索被別人搶在麵前斷掉了,太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