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沒有出錯。”
秘書盡職回答:“我們再三確認過了,用夏家人的身份,隻是去接近那幫人,很輕易就套出了話,夏夫人還說了,誰都不能撤下去,她在背後看著。”
夏友光的臉色沉了下去,眼中分明還充斥著不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為了報複裴詩言?可這也不應該啊,她不會是那樣的人。”
秘書將最後一點消息交代出去:“夏夫人沒說原因,直說要加大力度的宣傳,隻要宣傳出去了,她有打賞。”
話音剛落,秘書就看到夏友光的臉已經全黑了。
夏友光坐著半分鍾,隨後倏然拍桌站起,果斷下命令:“去醫院!”
他要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從夏芷萱出事,杜雅涵幾乎寸步不離的守著她,看上去是一幅苦心母親的模樣,如果不是知道內情,就是懷疑誰,都不會懷疑是她在背地裏作妖。
夏友光勉強迫使自己放緩臉色,敲了敲病房的門示意杜雅涵出來。
杜雅涵順從的出來,看他臉色不對,知心妻子的身份迅速上線。
“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公司有什麼事?還是最近沒睡好?”
到底也是二十幾年下來了,杜雅涵有心去了解,隻要一個神態,她就知道夏友光的不對勁。
這才是她在夏家站穩腳跟的基礎。
夏友光默然的站在杜雅涵麵前,突然覺得相處了幾近二十年的女人變得如此陌生。
他冷靜的注視著,半晌,開口問:“你為什麼要讓報社的人把雲卿詩言的事擺到頭條上?”
杜雅涵一愣,眼底的驚慌失措在一瞬鋪天滿地卻很快被收斂起來。
她看起來還有幾分茫然,不解的問他:“你說什麼?”
“你也不用裝傻了,我是讓人查清楚了才來問你。”
杜雅涵心底慌張,口上卻仍舊保持鎮定,皺眉反問:“這件事的確是發生過,不是空口無憑,不能直接把黑鍋戴在我頭上吧。”
“雅涵,你真的不打算坦白?”
杜雅涵雙手無意識的攥緊,背上都快出了一身冷汗,腦子瘋狂的運轉,想著救場的辦法。
該死的,她設計了這麼一圈,結果到後麵疏忽了。
本以為夏友光被這一次鬧事徹底拉回心了,就算裴詩言出什麼事都不會去插手,哪想到這種小事也被他看在眼裏,還著手調查。
她本來就有些得意,聯係報社也沒兜幾個圈子,這一點疏忽現在就成了致命傷。
她僵硬的張張口,卻想不出臨場應付的一句話。
夏友光有些失望,正想逼問,卻被一旁匆忙趕來的護士打住了話口。
護士趕向夏芷絢的病房,看架勢十萬火急。夏友光瞧著不對,攔下護士追問原因,語調匆忙。
“今天醫生沒說要做什麼療程,為什麼來這裏?”
帶頭的護士掃了一眼他們,認出這兩個是守在中毒病人身邊的父母,表情變得有些微妙,開口問。
“病人醒了按鈴,按的還是急救鈴,你們一個人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