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份趕上時間的好心,裴詩言還是道謝:“有心了,以後不用這麼記掛。”
高裕修沒回答,隻是緊緊盯著她,眼中透著一抹看不透的情緒。
“詩言,我就問你一件事。”
“什麼?”
“你真的打算要和紀雲卿一直在一起了?”
裴詩言動作一頓,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臉上卻全無笑意。
她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高裕修隻是定定看著她,像是許諾一樣開口:“你隨時都可以找我,我一直在你身後。”
這句話的意思再直白不過,高裕修甚至是把自己放在一個備胎的位置上了。
裴詩言咬咬唇,一時不知道該接什麼。
兩人都不說話,氣氛在一瞬變得很尷尬。
裴詩言正苦惱怎麼提出關門回去,背上卻倏然搭上一個力道。
屋子裏的男人靠過來,鬆鬆的攬著她的肩,擺出的慵懶模樣活像是這個家的男主人。
“不好意思,現在我們不方便,就不招待你進來了,回去路上小心。”
這句話更像是主人姿態。
高裕修眼眸陰暗,在仍舊擺出一幅嚴肅專情的模樣,對裴詩言開口:“萬事小心,不要輕信別人。”
“說完了嗎?”紀雲卿稍稍抬高聲音,唇角分明揚起弧度,眼瞳卻變得深沉,就連周身的氣勢也帶上了一點銳利。
他掃了一眼禮物,不屑的開口:“我們不留人,麻煩你盡早走,不要打擾我們的時間。”
對男人來說,這句話可以有好幾層含義。
高裕修抬眼看他們,倏然開口,語調堅定:“早晚有一天,我能把你從高處砸下來。”
“想這麼做的人多了,你恐怕還要排號。”紀雲卿冷笑,“也就隻能想想吧。”
裴詩言拉著他的衣袖,小心拽了拽,示意他別說話。
高裕修沒在意他的冷言嘲諷,隻轉身徑直離開。
人走了,裴詩言才一把拉住紀雲卿皺著眉發表意見:“你們剛才說的太過了!”
男人撩起眼皮,漫不經心的摟著她回去,分明是不放在心上。
“商業上都是這樣,我的位置高了,每天都有人想把我拉下來,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裴詩言皺眉,眼中有些擔憂,遲疑著開口:“可我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就像是有什麼……”
就像是高裕修是在預言,一種不詳從她心底逐漸浮起來,緩慢的籠罩開來。
紀雲卿稍稍挑眉,繼而把她手中的禮物盒抽出,準確的扔進垃圾桶裏。
裴詩言被這個舉動打斷了念頭,一時有些哭笑不得:“你和一個禮物較勁什麼?”
“我不和它計較,就該換成和你計較了。”
“你又能和我計較什麼?”
男人的視線倏然鎖定在他身上,沉沉開口:“你和誰接觸我都可以理解,也可以不過度管著,但高裕修不行。”
“他哪怕在你麵前隻出現幾秒,我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