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裴詩言轉頭就要走,動作出乎意料的快。
紀雲卿正想追上,警察又帶了另外一個女人過來。
“你好,”那個女人怯怯的問,“我叫李思慧,我就是在咖啡廳兼職彈鋼琴的人,是你來保釋我們兩個嗎?”
“嗯,”紀雲卿按了按太陽穴,覺得頭疼,“我來接她,順便讓人放了你。”
李思慧點點頭,誠懇道歉:“謝謝,麻煩你了。那個,那位幫我的小姐還在嗎?我想找她道謝。”
“道謝?”
“嗯,”生怕眼前的人誤會,李思慧忙解釋,“我在咖啡廳彈琴兼職,有幾個混混上來對我動手動腳,她上來幫了我,那幾個混混不老實,我們沒辦法,才報了警。”
紀雲眼眸中的情緒迅速暗沉下來,麵上卻仍舊麵無表情的點點頭,表示自己能轉達到她的感謝,和警察交代收尾後,匆忙趕去找裴詩言。
這麼晚,裴詩言估計是回家了。
她到家看到驚喜後,總會氣消了吧。
紀雲卿掌控力一向強,一般的事情發展方向總會被他牢牢握在手心裏,這一次也不例外。
裴詩言憤憤的到家,才開燈,入眼看到的是花和氣球。
整個家都被布置過了,天花板飄著特意定會的心形氣球和字幕氣球,大廳的桌子被挪開,上麵是用玫瑰花擺成一個形狀,玫瑰花上放著大大小小的禮品盒。
整個氛圍幾乎都能用告白求婚這四個字來形容。
裴詩言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堆玫瑰,從第一個最近的禮品盒開始拆。
第一個是最新的口紅,她惦記了很久。
第二個是一個項鏈,是她私人設計的,目前未公開過,唯二知道的人隻有紀雲卿。
第三個是另外一款妝品。
第四個……
裴詩言才拆到第七個,門口就傳來了聲響。
她下意識回頭望過去,正看到紀雲卿倚靠著門,看向她,稍稍挑眉,開口反問。
“小沒良心的,你再說一遍,什麼東西喂狗了?”
情侶吵架,往往都是在一個瞬間和好,契機可能是一個眼神,也可能是一堆禮物。
裴詩言手上還拿著沒拆的禮品盒,二話不說朝男人懷裏撞,緊緊摟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肩膀,聲音裏分明透著委屈。
“謝謝。”
所有的火氣在這兩個字下都徹底消散了。
紀雲卿歎了口氣,揉了揉她的頭發,眼裏滿是心疼,反問道:“你道什麼謝?這不是該做的嗎?”
裴詩言的語氣更幽怨了,就像是幼兒園裏等不到父母接的小朋友,動作和語氣都是她沒意識到的埋怨委屈,“你不相信我,你也覺得夏芷絢的事是我做的。”
一提到這個,委屈就翻倍了。
“夏先生懷疑我就懷疑了,但你之前說過信我的,到頭了還不是反口怪我。”
紀雲卿默了默,誠懇問她:“我什麼時候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