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ZK的合作對象都是說得上名字的,比他剛起步的公司能接觸到資源要好多了。
從紀雲卿的表情和介紹語氣上來看,就像是一個施舍者。
他站在被施舍的位置上,卻不得不承認施舍的東西戳中他的心意,這種不甘伴著屈辱漫上心頭。
高裕修咬咬牙,還是強行忍下,答應紀雲卿的安排。
商人,講究的是利益,就算要報複紀雲卿,也不是現在。
這件事在紀雲卿心裏頭肯定也不舒服,但他沒想到,紀雲卿居然會為了裴詩言做到這個地步。
一想到這一層,高裕修又覺得自己和他的距離被拉遠了,心裏愈發的氣惱。
心裏雖然煩躁,麵上卻不顯現任何情緒,隻是平靜聽完紀雲卿的安排,隨後將人客客氣氣送出去了。
ZK的總經理做中介人,這一場生意談的很順利,當天就定下來了。
紀雲卿給他介紹了兩單,就不再管。對高氏集團來說,兩單已經足夠了。
但一個星期後,他就接到那兩個客戶不滿的消息。
據他們說,高氏集團態度不誠,作品不精,甚至敷衍了事,如果不是沒到底線,他們都想要解除合同。
當雙方合作不融洽的時候,往往是中間人賠罪。
如同紀雲卿一開始預料的那樣,這樁賠本買賣砸在他身上了。
紀雲卿放下架子應付完兩個客戶,按著太陽穴又一次趕到了高氏集團。
高裕修正在忙公事,看到他來了,漠然的點點頭,示意他隨便坐。
紀雲卿沒空陪他演戲,語氣態度直接,切入主題直直開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有意思嗎?”
高裕修手一停,語氣敷衍:“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別演了,高裕修,”男人毫不客氣的嘲諷,沒留一點情麵,“你的公司能力我是查過的,對付那兩個客戶雖然吃力了點,但還能吃得下,你現在做成這樣,無非就是故意想把我的聲譽一起往下拉。但這樣下來,你的公司又討得了什麼好?”
“高裕修,我一直以為你還算是有腦子,現在才發現,你蠢得這麼無藥可救,意氣用事。”
高裕修坐下來,稍稍仰頭,聲音裏有些笑意,徐徐開口:“我隻是一個剛起步的無名公司,而ZK,是一個有曆史的公司了,不管是哪點,都比我要強,他們和你合作多了,第一次和我合作,挑錯那麼多不是人之常情嗎?”
“我不會讓這麼髒的事情傳到詩言耳裏,你不用裝了。”
高裕修沉下臉,聲音都變得有些壓抑,咬緊了唇徐徐開口:“紀雲卿,我真看不慣你這一副自負傲慢的樣子。”
紀雲卿冷笑,“要不是詩言開口,我怎麼會管你的死活,靠女人來求情幫忙的男人,高裕修,你也就這樣了。”
“那你就忽略詩言的話,別管我的死活。”高裕修掐住了他的死穴,“隻要是你的單子,我絕對不會拒絕,看看最後到底是你先撤手,還是我先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