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詩言,我勸你說話前帶上腦子!”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說才對,”裴詩言忽略了另外一頭話裏的攻擊性,冷冷開口,“夏小姐,你是我見過第一個這麼主動往頭上帶綠色的女人。我沒見過他,也沒有接觸,你迫不及待的把我和他扯在一起,是不想當紀家的未婚妻了?”
“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還不清楚?我和他在之前就已經分手了,我不會倒貼過去,就算要倒貼,也隻有他主動的份,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是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吧。”
那頭的人聲音瞬間拔高,變得有些尖銳:“你承認了!裴詩言!你要點臉,我和雲卿都要試婚紗了,你還要來橫插一腳!”
“夏小姐,我說話帶來腦子,但請你帶腦子聽別人說話!”
裴詩言沒再廢話,利落的將電話掛斷了。
她把手機放在邊上,想繼續完成工作,卻怎麼都集中不了心神。
裴詩言盯著那一塊布料深思,最後終於把它放在一旁。
所有心情都被今晚的一通電話攪亂了,她沒再執著工作,隻是放任自己先去休息。
…………
紀雲卿這幾日的努力見效很快,裴詩言偶爾還會主動找他一同出遊。
他看到了點希望,去找裴詩言的次數更頻繁了,不管是吃的玩的還是公事,他都可以想辦法找裴詩言,兩人有共同的話題,一起處事,卻誰也不幹涉誰。
裴詩言很喜歡這樣的相處方式,他也順著她的心意。
過幾天在米國有個展覽,他托人拿到了票,徑直朝樓上走去。
按了門鈴後,門很快打開了。
裴詩言站在門口,臉色不太好看,語氣也恢複到了初見他時的漠然:“你來幹什麼?”
紀雲卿眉毛一跳,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小心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沒事,”裴詩言有點不耐煩,看上去隨時都想關門,“你到底有什麼事,你要是沒事我就關門了,我很忙。”
紀雲卿估摸著是她心情不好,自己恰巧撞到槍口上,成了泄憤點。
他忙拿出票,低低開口:“我拿到了首都展的兩張票,一星期後下午一點開始,我們……”
“我不去,”裴詩言打斷了他的話,聲音果斷冷漠,“你找別人吧。”
話才說完,她沒等對方什麼反應,果斷的關上門。
紀雲卿對著一扇冷門,擰眉思索。
最近發生什麼事了讓她這麼大脾氣?
學校那邊安生,商業這邊的合作夥伴也不至於,總不能是高裕修吧?
紀雲卿覺得頭疼,揉了揉太陽穴,還是無奈作罷,將這兩張票先收這,等明天再過來問問。
但這一等,就等了足足好幾天。
接下來幾天,裴詩言在刻意躲他,一改以往的作息和路線,在他找過來前出發離開,換了不同的地點,讓他無處下手。
紀雲卿偶然也能憑運氣堵住她,邀請她一起進餐,卻也被冷聲回絕了。
仿佛是要把他也徹底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