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詩言喝了一口咖啡,盡量穩定情緒,最後終於盡量冷聲開口質問:“紀雲卿,你每晚都這麼打電話過來,你就沒想到會打擾到我?”
對這個問題,紀雲卿早有準備:“我知道白天你忙,也不打算占你的時間,所以在你快睡的時候才打過來。”
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反而讓裴詩言覺得火氣更上了一層。
“紀雲卿,這就是你不打擾我的方式?”
這一句質問下來,對方重新恢複了死寂。
他沒話說了,裴詩言還有,攢了一個月的火氣在這個時候徹底迸發出來。
“你不聲不響就打電話過來,既不表明身份也不說別的,換成別人會怎麼想?我沒去報警都算是恩德了!”
“這麼說,之前在米國的時候,圖書館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吧,你之前是不是就有在跟蹤我?”
跟蹤和打電話可不是一個性質。
裴詩言本想問清楚,但問題扔出口,她又不想聽到答案了。
在米國待幾個月,每天學業工作的,哪有時間還特意在感情上糾結,裴詩言不想再糾纏下去,幹脆掛斷了電話,將這個號碼拉入了黑名單。
她盯著手機看了許久,倏然想起什麼,又把紀雲卿的號碼拎出來拉到黑名單裏。
做完這些的時候,她對這一幕莫名有些熟悉感,早知道,一個月前就該拉黑的。
自那天後,她再也沒有在晚上臨睡前準時收到電話。剛開始的一兩天還有些不適應,但很快就被調整回來了。
這件事情也被她埋在了心底下,沒再向任何一個人提起。
她分不清心裏的感受,明明知道應該氣憤,但卻留著一絲心軟和包容,但現實不打算給她時間想透。
她忙,沒時間再去反複想那些事,她們換了一個新導師,教學嚴厲,作業的布置量和之前的比起來也是翻了幾倍。
她從沒想到在外國居然還能遇到作業量翻倍的教學,但也隻能強迫自己趕緊適應。
但這位新導師折騰了幾星期下來,就是裴詩言這樣吃苦耐勞的,精神也有些跟不上了。
再這個導師的摧殘下過滿了一個月,裴詩言這一個組的人都有點撐不住了。裴詩言是組長,擔下的責任比其餘組員要更多,更不要說狀態有多差了。
一個小組的人湊在一塊,幾次商量之下,最後拍手決定,休息兩天,第一天全然不管作業休息一天,第二天好好出去逛一逛。
裴詩言本想提醒兩天的作業量加起來並不好受,但看到他們興致勃勃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被感染了還是怎樣,鬼使神差的也答應下來。
光是好好休息一天,狀態看著都要好的多,更不要提第二天他們一同去出門玩。
幾個年輕人走遍了商城電影院,在繁華的街道裏幾次走竄,遇到好玩的事便相互分享,連裴詩言自認為沉穩年長幾歲,也被一同逗笑了好幾次。
他們玩夠了,決定回去,卻沒想,回去路上圍觀了一起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