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詩言一窒,最後還是糊弄過去。
“我挺好的,沒有什麼不對,現在還在上班的時間,沒什麼緊要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詩言,”電話那頭的人聲音多了一道說不出的沉穩,徐徐開口,“我不覺得你會有按錯號碼這種失誤。”
裴詩言微微一僵,徐徐歎了一口氣,悠悠道:“我看到你留的紙條了,想問問你到了沒,確認一下安全。”
對方沒再堅持追問。
“手機保持聯係,不然我找不到你。”
裴詩言隨口應了幾句,就將手機還給小羅,對昨晚的事道謝後回去。
剛回去,柳寧又探過來,關懷的開口問:“怎麼了?羅秘書找你有沒有事?”
“小事。”裴詩言沒再多開口,專心工作。
柳寧聳肩,回自己的工作台。
沒一會兒,她就看著身旁的裴詩言將合作方案遞給主管來來回回三次,終於成功換了另外一項合作。
柳寧在一旁扒著工作台之間隔離的小窗,覺得有些異常:“詩言,你這兩天的方案下午過審,今天不是可以休息放假嗎?怎麼還接?”
裴詩言望向她笑了笑,伸手將手中的文件夾往外移了移,下麵赫然還有一個。
柳寧瞪圓了眼,脫口而出:“你瘋了?我們光是一批訂完就可以休息了,你通過了還這麼趕。”
“我想回工作室。”
柳寧一怔,眼睛瞪大了,有些不解:“在這裏不是挺方便的嗎?主管就在前麵,你直接把方案遞過去就好,回工作室再過來談,不太方便吧,起碼要走一段路。”
“我隻是暫時待在這裏,趕完一單時間不那麼緊湊了,就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去,老是待在公司裏做什麼?”
柳寧有些遺憾,遲疑開口:“在這裏很方便。”
“回去我就不方便了?本來就是最近趕這個單子所以才暫時來這裏公司裏麵待的。”
見裴詩言說的這麼果斷,柳寧沒再勸。
工作是工作,私下的生活是生活,這一點她分的還算清楚。
她搭車回了紀公館,和陳媽打了個招呼,拖著一身的疲倦回房間裏。把包往床上一扔,先去浴室洗一把臉,在換衣服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每個月的親戚造訪了。
難怪她今天格外疲憊,原來還是一個提醒。
裴詩言掐著太陽穴揉了揉,感覺眼角正在猛烈的跳動。
果然做人不能亂說話,前兩天她剛和紀雲卿說了這件事,哪想這幾天就來了。
裴詩言做了處理,躺在床上,瑟縮在被子裏,覺得身體越來越虛,腦袋開始昏昏沉沉的,捂著被子沒說話
樓下,陳媽瞧著剛來的人,笑著迎過去,開口問:“小羅?你怎麼來了?紀先生不在啊。”
“我不是來找紀先生,是紀先生讓我來的,”小羅拍了拍衣服,歎了一口氣,帶著幾分惆悵,有點苦命的開口,“我就來這裏看看,坐會兒。”
“紀先生讓你來幹嘛?”陳媽好奇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