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也一並趕過來了,幾個人相互看了看,最後還是一個手刀落在男人脖頸上,將人打暈過去。
等紀雲卿醒來,已經是換到病房裏了。
他才睜眼,腦中隻剩下裴詩言這個名字,下意識起來高喊,卻被一個枕頭狠狠砸中了頭。
紀雲卿惱怒的甩開,入眼看到紀巡沉著臉看他,這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
這裏是醫院,已經不是在火災現場了。
他甚至來不及期待或失望,飛快的下床,追問道:“詩言呢?詩言在哪兒?”
紀巡歎了一口氣,朝他旁邊的方向指了指。
雙人病床,裴詩言就躺在他旁邊,正在掛著點滴,隻是他醒來的時候太激動,沒能注意周圍的環境。
紀雲卿赤著腳站在病床邊上,臉色蒼白,伸手小心撫上裴詩言的額頭,確認她沒事後,鬆了一口氣。
紀巡一直待在旁邊,見人放心了,這才開口提議:“工作室不會無緣無故的著火,雖然消防沒有ZK這些這麼全麵,但如果不是有意為之,意外火災的概率很低。”
紀雲卿稍稍抬頭,眼眸陰暗,沉沉應道。
“我知道了。”
這件事所有的隱情,他都要查的一清二楚!
裴詩言昏迷了整整一天後才醒來的。
醒來後,紀雲卿才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
她說不出話了。
裴詩言在屢次說話失敗後意識到了這點,隻以為是這輩子再也說不出話,捂著臉低低的抽泣,淚水打濕了身下被子的一小塊。
當夜,醫生被紀雲卿提過來檢查,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濃煙熏嗆,傷到喉嚨了,需要一段時間好好養傷。
紀雲卿送走了醫生,笨拙的安慰。
“沒事,就是暫時說不出話,會好的。”
“這段時間你還能和孩子一起玩手語,鈺鈺也不會說話。”
裴詩言委屈的從床頭拿到紙筆,在上麵寫著。
——鈺鈺會喊媽媽了,我不會應怎麼辦。
這種關頭,讓人真正受挫的是這種看似無關緊要的小事。
紀雲卿一時沒轉過彎,想了一會兒,試探問道:“那他叫爸爸,我也不應?”
裴詩言:“……”
她還不想讓自己兒子這麼早就認為自己父母是對啞巴,當即駁回了這個決定。
經過這麼一哄,裴詩言的心態好多了,幾天後出院,回到家裏休養。
也就在這幾天,紀雲卿親自去了一趟牢獄。
他的人查出來了,火災是有人蓄意而為,目的是仇殺。
紀雲卿坐在探監室內,平靜的望著裏麵的人,語調緩慢:“混了這麼多年,腦子倒是長退回去了。”
對方猛地抬頭,盯緊紀雲卿,謔謔的笑,臉上傷痕累累,眼中卻寫滿了不甘願。
他聲嘶力竭:“紀雲卿,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毀了成家,我怎麼會走到這一步!都是你的錯!這一次沒燒死裴詩言是遺憾了,我下次出來,她照樣還是要死,有本事你就一直護著她!”
成家被吞並破產,成涯懷抱仇恨偏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