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詩言想也不想,定了下來。
兩天後,她們啟程,到了山腳下,幾個人紛紛圍繞著裴詩言,看樣子是想交好。
她本身就是來圖清淨的,身邊圍著那麼多人,就和初衷差遠了。
裴詩言揮開了眾人,自己走著,也不擔心掉隊,偶爾會回頭看一眼,確認一下大部隊的位置。
雖說是公司組織的兩天一夜,但管束力並不大,更多的是隨著當事人自己高興,走到哪裏算哪裏,隻要最後確保人沒丟就行。
人逐漸散了,到最後,裴詩言一個人悠閑的走在小路上。
旅遊能讓人放寬心情,這點倒是真的,前提是沒有一些糟心事。
裴詩言走在小道上,看到前麵一個人影,本以為是自家公司裏的員工,走近一看才發現異樣。
這個人穿著一件大衣,扣著帽子,露出一雙小腿,腿毛茂密,一看就是個男人。
裴詩言心底湧起一陣不詳的預感,她正想掉頭走人,麵前的男人卻突然回頭,一張油膩的臉豁然躍入視線。
裴詩言下意識想跑,動作卻沒快過前麵的人。
油膩的男人盯著她看了兩秒,倏然轉身,一把揭開大衣。
裴詩言隻看到肉乎乎的一團,還沒看清,眼前就附上了一陣黑暗,一個有力的大手按住她的肩,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一種安全感。
“別怕。”
這句話說過後,眼睛上的力氣便消失了。
裴詩言從黑暗中回過神,眼前一時昏花,看不清模樣。
等她好不容易緩過來,麵前那個穿大衣的油膩男人已經被人扣著大衣掄了一圈,最後狠狠按在地上揍。
她愣了愣,又眨巴眨巴眼睛,這才認出來,麵前揍人的就是紀雲卿。
這下,她也明白了。
自己運氣不好,爬個山都能遇到暴露狂,好在紀雲卿一直跟著她。
思緒到一半就卡殼了,裴詩言沒耐心替暴露狂求情,幹脆坐在一旁的石板凳子上等紀雲卿收拾完。
紀雲卿的辦事效率很高,隻幾分鍾的功夫,不僅把人揍了個半死,還拿那件大衣包裹住了全身綁了個結。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引起公司其他人的注意,幾個人陸陸續續走來,知道紀雲卿的身份,再一看地上,多半都想明白了,紛紛踴躍收拾暴露狂,甚至打電話報警。
到最後,紀雲卿反倒趁著別人都不注意,拉著裴詩言朝山上走了。
裴詩言一路沒撒手,眼中的笑意卻藏不住,等到紀雲卿回頭了,這才又板著臉恢複原樣,抿唇開口:“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在出差嗎?”
“我再不來,恐怕連家門都進不去了。”
紀雲卿毫無外人眼中的高高在上,溫和的牽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留下一個吻,耐心哄勸:“都說相信我了,最後還是聽信了別人的一句話和我置氣,電話不接短信不回,你是不是想急死我?”
裴詩言默了默,覺得自己這個時候說公司的話題有點煞風景,可工作要緊,她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不會是曠了工陪我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