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絢,我的本意不想將所有事情都攤開,給你留一點餘地,但你既然這麼說了,那就如你所願,趁著現在人多,給你做個見證。”
夏芷絢心頭一跳,猛地抬頭看她,眼中有些不安。
她有種預感,總覺得裴詩言今天不會讓自己好過。
預感成真。
裴詩言讓管家拿出一封書信,放在手中,卻不急著拆開,直直看向她,開口道:“你當初去我病房逼問行凶,為的不過就是這份遺產,行凶不成,反而換到葬禮上哭慘。但遺產不是我定的,爸爸早就有了打算。”
八卦最重要的就是轉變,裴詩言這一次下的藥夠狠,所有來者的目光又轉而放在夏芷絢身上。
夏芷絢臉色慌張,忙擺手否認:“你說什麼!什麼行凶!你接下來是不是還想自作聰明讓紀雲卿給你作證!”
她這段時間在國外和一些追求者廝混,在別人的誇讚下對自己的智商想當有自信,自以為堵死了裴詩言的路。
但,裴詩言隻是平靜的掃了一眼,開口提醒。
“我所在的病房裏,雲卿擔心我出事他不在身邊,所以安了監控,你行凶的意圖和動作,現在都可以查到公布出來。”
夏芷絢心底發涼,一時間想不出更好的反駁辦法,隻能將注意力集中在遺書上,狠聲開口。
“我要看看!爸爸到底寫了什麼!”
裴詩言瞥了她一眼,半嘲諷的開口:“給你看?當你承受不了現實的時候就一不小心撕了?”
夏芷絢被戳破意圖,卻隻能強撐著回敬。
“我當然不會這麼做!誰知道這份到底是不是真的!”
“事情突然,我沒想到你會在葬禮上鬧得這麼難看,也沒提前找律師,等到葬禮結束,一切事情律師都會和你說的。管家,麻煩你現在當眾念一下遺囑。”
管家領命,鏗鏘有力的念完了遺囑。
遺囑上,一切東西都留給了裴詩言,對夏芷絢,隻說不扣押她現在的流動資金,但也不給任何東西。
等管家讀完了,夏芷絢這才白了臉,幾近發瘋的搖頭,拔高聲音尖銳開口:“不可能!爸不可能不給我錢!我明明聽到……”
話截然而至。
再說下去,就要說到病房裏的事了。
夏芷絢倉促閉嘴,隻能一個勁搖頭,拚命否認:“這不可能!不可能!”
紀雲卿微微眯眼,垂著眼眸站在裴詩言身邊,將主場讓給她,低頭思索著什麼。
裴詩言麵色不變,眼中布滿憐憫,糾正她。
“這是幾個月前,爸爸親自立下的,當時你叛逆惹事,親自把爸爸逼到絕境上,送你出國供你學習,我這麼說,你能想起來了?”
夏芷絢臉色慘白,說不出一句話。
當初那時候,自己和杜雅涵鬧得很凶,杜雅涵坐牢,自己也被送到了國外,雖說是學習,但雙方心裏都清楚,隻不過是眼不見為淨。
如果夏友光是那個時候立下的遺囑,那真實度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