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想收回手體貼問兩句,餘光卻瞥見裴詩言臉上的巴掌印,氣息在一瞬間冷下來。
他伸手撫上裴詩言的臉,轉到自己麵前,仔仔細細打量,聲音裏帶了一種不自覺的危險:“誰做的?”
“我沒有吃虧。”
裴詩言保證,“你不用想著幫我出頭,有些恩怨我自己可以解決。”
她說的認真,眼瞳裏倒影著自己的模樣,在一瞬間分外動人。
紀雲卿最後還是妥協了,答應她沒追究下去,但心底卻有了一個大概人選。
這件事過後,裴詩言本著安全起見,留在紀公館安安分分待了一段時間。
她每天抱著紀裴鈺養生悠閑,外麵的人卻急的不行。
季欣雅咬牙,在李祽麵前公然將酒瓶摔了,氣急敗壞:“裴詩言怎麼就這麼命大!不是說丟到山裏嗎,這都還能回來!為什麼不當時做了她!”
她從李祽的口中知道了裴詩言在山裏的真相,但沒有感謝,反而斥責。
李祽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變得有些微妙,最後還是委婉開口提醒:“殺人是犯法的。”
至少自己這種程度的富二代,做不到將一個人消抹在世上還能全身而退。
季欣雅恨鐵不成鋼,卻又無法,隻能憤憤開口:“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死不了,身敗名裂總可以吧!”
李祽第一次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的女神會和一個女人有仇到這個地步。
他也這麼問出來了:“你是想報複她還是搶回紀雲卿?”
這麼一問,季欣雅猛地回神,幡然醒悟自己剛才的吃相太難看了,趕忙做最後的挽救。
“我隻是太氣了,一時間說錯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最主要的還是你的安危。我的目的隻是雲卿,隻要讓裴詩言離開雲卿就行了。”
她咬咬牙,自圓其說:“但是,裴詩言這種女人,怎麼都不會離開的,雲卿現在對她興致頭也正高,我實在是不甘心。如果連你也不能幫我,我還能去找誰。”
李祽腦子一根筋,被這麼一哄,就牽著走了。
他信誓旦旦:“欣雅姐,隻要你能想辦法讓裴詩言出來,我就能幫你再整治到她。”
季欣雅狐疑:“真的能保證嗎?”
“紀雲卿到底也是一個男人,在意的是女人的清白,如果裴詩言被別的男人碰過,你覺得她還有人要嗎?”
季欣雅恍然大悟,一口咬定。
“好!”
…………
裴詩言接到這通電話的時候,正在廚房裏忙著做甜點。
電話接通後,一個女人的聲音淒厲從話筒裏傳來,聽起來毛骨悚然。
“裴詩言!你現在出來!我要和你好好談一次!”
裴詩言乍一下聽到這麼高的聲音,耳朵沒緩過來,好一會兒,才遲疑開口回:“你是誰?”
對方的聲音太尖了,都聽不出原本的聲音。
這個問話過後,那頭似乎安靜了一瞬,卻很快再度淒厲回絕。
“裴詩言!你別裝了!我就是想和你談一談!我就不信你聽不出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