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病房門被關起,還重重的反鎖了。
李祽心思沉重,正想找人過來撬開這扇門強行進去,手邊的電話鈴聲想起,他先接了電話,臉色突然大變,匆匆離開。
病房內。
紀雲卿摟著她的腰,將她往上挪了挪,盡量讓她換到舒適的姿態。
他剛想撒手,裴詩言的手緊接著纏上來,將他鬆鬆抱在懷裏,齒間滿是輕哼聲。
紀雲卿的目光變得暗沉,好一會兒,掀開被子,將人樓入懷裏。
在失控前,他腦中仍舊想著明天讓護士換張床。
…………
裴詩言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她伸長了手,打了個哈欠,舒緩醒來的困感後,腿的酸痛也逐漸傳達到了大腦裏。
裴詩言一怔,下意識低頭看,反反複複檢查,兩秒後,她僵硬坐在床上,覺得呼吸困難。
衣服被換過了,從裏到外。
她不是純潔無辜的處子,身體的反應當然能通知自己昨天發生了什麼。
裴詩言四處環繞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就連是誰都不知道。
她臉色變了,匆忙的按了鈴,等護士來。
來的護士仍舊是昨天送藥那個,她最近負責裴詩言這一塊,當即開口:“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症狀?”
裴詩言全靠理智克製,冷著臉問:“你知道昨天晚上是誰來我病房探望過我嗎?”
護士懂了,想起自己被托付的事,又看了看麵前這個女人,瞬間覺得這隻是追求者和被追求者之間的情趣。
錢也收了,閑事也順便管一管。
護士開口:“就是李祽啊,他最近追你沸沸揚揚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裴詩言膽戰心驚:“他一直在?你們就沒進來看過?”
“當然了,我們尊重家屬隱私,再說了,你這個房間後來是反鎖著的,”護士滔滔不絕,“他給你守夜了吧,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用心追人的。”
護士後來說的什麼,裴詩言沒聽進去,她隻覺得自己一顆心髒像是掉入冰窖裏,涼的徹骨。
護士不明所以,仍舊在旁邊苦口婆心。
“我知道,現在你們年輕人都是追求皮囊好看,但你看李祽,對你也是真的好,要是有人對我這麼好,我早就嫁人了。”
“你也可以考慮一下,早點接受他,也是對自己好,做女人,不能把自己端的太高了,不然容易摔著。”
她把能想到的雞湯都說了,正挖空心思想再說點什麼,卻被清越的女音止住了。
“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現在出去!”
到底是做了一段時間的代理總經理,現在冷著臉說話也有了一兩分的氣勢。
護士嚇了嚇,縮著脖子不敢多說什麼,灰溜溜的走了,臨走前往後麵看了一眼,不輕不重的抱怨:“不知好歹!”
她走後,裴詩言坐在床上,膝蓋彎起,抱住自己,淚水洶湧下來。
她咬住被子,無聲的大哭,周身宣泄著一種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