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祽,”對方給了一個笑容,像是挑釁,又像是炫耀著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

他身上穿著名牌,看著不顯山露水,但細節上無一不在代表著自己的富裕。

達到這種生存方式的,不是商業經營就是富二代。

紀雲卿平日事務繁忙,根本不會記一個遊手好閑的富二代,也不放在眼裏。

因此,他抬著下巴,冷聲反問:“我憑什麼要知道你?”

李祽給了一個笑容,說了一句讓紀雲卿徹底記住他的話。

“憑我追了詩言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追動她了。”

紀雲卿反應尋思,聯想到那張卡片,腦中多了一個事實。

李祽追詩言這麼長時間,最後約她去了黃山,結束後詩言執意要自己回來,所以才造成了現在的模樣?

這個想法荒唐,但卻因為李祽臉上的自信穩定了幾分。

李祽搶在他動手之前開口辯解:“你要是不信,可以拿著這束花去問問詩言,是不是這回事,還有,在醫院裏動手,等下隻會驚動詩言。”

紀雲卿冷冷笑著,攥著花的手背青筋鼓起,最後還是掉頭進了病房。

李祽吹了個口哨,眼底掠過一抹怨恨。

既然別人辦事不利,那就輪到他來為自己的女神辦事。

終究都是男人,誰還能容忍自己被綠?好在自己平時就愛玩鬧,也不顧名聲,現在才能做的這麼豁達。

紀雲卿裹著一身冷氣回了病房,直接將玫瑰扔到病床邊,裏麵的名片也掉出來。

他盯著裴詩言莫名其妙的表情,一字一句的開口:“有人送這束花給你,說是你的追求者,裏麵還有張卡片,去看看。”

裴詩言被他的突然驚到了,心底泛起一陣不詳的預感,最終還是伸手去夠,將名片握在手心,匆匆瀏覽了一遍上麵的話,臉色在一刹那變了。

“我不認識他!”

裴詩言斬釘截鐵,說出原委:“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根本沒有和別人約會,我出門想找你,結果在路上被人陰了一次,醒來就到山裏了。”

她的神態太過堅定,可剛才李祽說的也太過自信。

紀雲卿在兩人倒的說辭之間猶豫了。

想了半天,他也沒想出該信誰。

但這副模樣徹底惹惱了裴詩言。

她還沒計較季欣雅接電話的事,轉頭反而要被人反咬一口懷疑自己出軌,換個人都受不了。

裴詩言冷著臉,瞬間沒了想解釋的心思,指著門口生硬開口:“行了,不管你信不信,這裏都不歡迎你,請你現在離開!”

語氣夠硬夠直接。

紀雲卿整個人僵在原地,撩起眼皮看她,隱忍道:“裴詩言,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裴詩言將那束花扔在垃圾桶裏,沉沉開口,“你懷疑我外麵有人,現在過來逼問我,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我現在沒心情應付你,我想靜養,麻煩你出去。”

她的脾氣來的突然,氣氛也在一瞬間被提到易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