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詩言生硬的將夏友光推開,咬牙開口:“行了,我不需要,我自己能走。”
身後,季欣雅撿了外套披在身上,聽到這話,自以為端著高姿態,忍不住開口教訓幾句過癮。
“裴詩言,你怎麼和你爸爸說話呢,你爸爸這是關心你。”
裴詩言氣笑了,回頭對上季欣雅濃妝的一張臉,眼底掠過嘲諷,尖銳開口。
“你這麼著急,是給肚子裏一個小混混的野種找下家呢?”
她原本不想用這種尖銳的語氣對待別人,可季欣雅已經欺壓到她頭上來了,不反咬幾口,反而的被人當成沒用的。
這話一出,季欣雅眼底浮起一陣慌亂,仔細分辨,還有些羞憤。
裴詩言腹稿一堆,正想一個個點嘲諷過去,卻被樓上房間隱約傳來的哭聲打斷了。
鈺鈺醒了!
裴詩言沒空再慢斯條理的教訓她,總結了幾個主要的,開口道。
“你想汙蔑雲卿不成了,反而被雲卿借著用了一把,高裕修那邊你也要虧損信任了吧。你這麼多年在有錢人這個圈子裏都是靠睡出名的,現在還懷了一個父不詳的孩子,誰還會要你?”
季欣雅氣的發抖。
裴詩言想起什麼,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繼續開口:“其實你要是想找找孩子的父親也可以,畢竟米國那片地方就這麼幾個人,我倒是可以給你一筆小錢,當做份子錢,送你去和孩子父親結婚。”
“裴詩言!”
季欣雅紅著眼看她,眼底的憤怒和嫉恨沒有任何掩飾。
她心比天高,一向就是為了追求自己更好的生活,但憑著身材和樣貌,也有不少追求者。裴詩言剛才的話,無異於把她的臉撕下來往地上踩。
她怎麼可能會和一個小混混結婚,過顛倒流離的生活!
激動之餘,她都忘了追究裴詩言是怎麼知道孩子父親的事。
季欣雅正想開口大罵,卻發覺裴詩言的視線在一瞬間變得異常淩厲,看向她的眼眸裏藏著狠戾,有幾分像那天把自己險些掐死的紀雲卿。
出於身體記憶,季欣雅的話卡在喉嚨裏,下意識退了一步,眼底深處流露出一些膽怯。
裴詩言慢斯條理的放狠話:“季欣雅,別把你的那點把戲耍到我頭上來,我照樣有本事收拾你。”
季欣雅硬著頭皮:“你當著你父親的麵居然……”
“我父親怎麼了?”裴詩言抬起下巴,眼中藏著一分驕傲和凶狠,直直開口,“季欣雅,人要有自知之明,認清你的身份,好好夾起尾巴做人,不然就別怪我記仇。”
撂下話,她沒興趣再和這個女人糾纏下去,轉身一步步往樓上走,到房間後猛地甩上門,發出“砰——”的沉悶聲響。
季欣雅終於從膽怯中回過神,心底仍舊有些悸動。
她不是怕裴詩言,而是想起那天紀雲卿給自己的警告。
季欣雅的視線往旁邊看,盯著夏友光,心裏發狠。
不是說要收拾自己嗎,不是說什麼靠山都罩不住自己嗎,現在自己找夏友光,成了紀雲卿未來的丈母娘,他還能怎麼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