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才想到他,後腳真人就到跟前了。
裴詩言仍舊沉浸在他的背叛裏,這一次遷怒了一把。
“不見!”
聲音果斷,沒有一點猶豫。
夏友光想說些什麼,一看到女兒臉上的置氣模樣,到底還是悄然關上房門退場。
回到家門口,他為難轉達:“雲卿,詩言不肯見你。”
門口站著的男人高大挺拔,臉頰線條硬朗,原本應當冷然的一個人,現在卻多了一點落寞。
夏友光於心不忍,開口:“我不清楚你們兩個到底鬧什麼別扭了,但她現在正強著,聽不進話,你過段時間再來吧。”
紀雲卿默了默,最後還是否認:“要是放任她胡思亂想,過段時間隻會更糟糕。”
夏友光沉默了。
“不過也不是現在,”麵前的男人開口,聲線喑啞,無奈道:“現在我強行到她麵前,她一定會氣的親自趕我走,我不能打擾她坐月子。”
夏友光隻能目送他離開。
等他回去後,裴詩言抬頭掃了一眼,狀似無意的問道:“他走了?”
夏友光誠實回:“走了。”
裴詩言又不說話了,隻是低頭逗孩子。
夏友光有些猜不透了。
自家女兒這到底是在意紀雲卿呢,還是不在意他?
另外一頭。
紀雲卿倒是誠實,說是幾天後過來,才過去兩天,他又上門了。
他不能讓這個誤會延續下去,上一次他們之間有了誤會,裴詩言出國,兩人耽誤了快一年,這回他長記性了,不能再犯。
隻是這兩天時間過於頻繁,他今天又被拒在門外。
紀雲卿將手中準備的東西遞給夏友光,讓他幫忙轉交給裴詩言,長長吐了口氣往回走。
剛走到大門口,卻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紀雲卿站定腳步,稍稍抬起下巴,衝來人方向揚起頭,緩緩開口:“你到這來幹嘛?”
對麵的男人一身休閑裝,手中捧著一束百合花,看了眼人,勾起嘴角,緩慢開口:“我來探望,有什麼問題嗎?”
紀雲卿挑眉,冷聲道:“高裕修,你和詩言什麼關係?坐月子的人是你說看就看的?”
生產後的女人坐月子,異性朋友的確不太方便去探望,最多遠遠的隻看一眼。
但高裕修連異性朋友都不是!
紀雲卿收斂起眼中的敵意,輕飄飄的開口:“請你現在離開,她不方便。”
對麵那束百合花晃了晃,看得他心情煩亂,很快,高裕修開口了,同樣將他的忍耐界限逼到了頂端。
“紀總,你被拒了,不代表別人也要被拒了,我和詩言是前夫妻的關係,一日夫妻百日恩,探望一下還能成錯了?”
紀雲卿腦中名為理智的弦繃緊了。
高裕修並不打算放過,揚起下巴開口:“不過說起來,紀總,既然你心裏已經有別人了,就不要纏著詩言不放,她有的是人喜歡,至於孩子……”
他停了停,笑著開口:“我會和她複婚,孩子嘛我也會好好對待,但很快,我和詩言就會有自己的孩子,如果到時候你想要孩子,給你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