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友光被他的斬釘截鐵嚇了嚇,好一會兒,終於開口:“那緋聞的照片怎麼解釋?”
“商業上有人針對我,是高裕修,”紀雲卿全盤托出,精簡了一下詞句,“當時情況緊急,我想辦法把詩言送回來,自己留在米國周旋了一個月,收場回國,結果他們一塊跟過來,現在還用所謂的孩子威脅到詩言麵前。”
夏友光聽不明白了,“既然孩子不是你的,那他們哪兒來的膽子威脅到你麵前的。”
哪兒來的膽子,當然是他們認定在米國一個月前的一夜情是真的,讓紀雲卿認定那是真實發生過的,那麼就有了底氣。
但這種話,他不方便和夏友光說,正想掠過這個話題解釋原因,卻被夏友光再度打斷。
“不管真真假假,他們既然鬧到詩言麵前讓詩言不安生,那也沒什麼好商量的。”
紀雲卿渾身僵硬,到底還是低頭,認錯。
“爸,這次是我防備不全,我下次不會再犯了,如果再讓詩言受到這樣的遭遇,我不得好死。”
一般年紀上來了,就開始信命了。
夏友光被紀雲卿這一次的發誓嚇到了,好一會兒,終於抿唇開口:“你別想用這個威脅我!”
“我不是威脅你,這是保證。”
夏友光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歎了口氣,沉聲道:“就再信你一次,要是再讓我女兒受傷,我就不會再給你磨嘰的時間了。”
“好!”
夏友光耐心下來,看人都寬容多了,伸手將人扶起來,一麵無奈:“起來,讓人看到了像什麼話,動不動就跪。”
哪裏算是動不動就跪,明明才跪了這一次。
紀雲卿起身的動作一頓,卻還是什麼都沒說,任由夏友光訓斥。
夏友光訓斥完了,扔下一句話:“我去找醫生,看看詩言現在該吃點什麼。”
“好。”
自己的準女婿這麼乖順,夏友光總覺得心裏不太舒服,又開口:“你問問紀老爺子什麼時候到,我之前打過電話了。”
話音剛落,一道蒼老沉重的聲音橫空插入。
“我來很久了。”
兩人一愣,下意識看向門口,入眼看到紀巡搭坐在輪椅上。
來了很久,也就說明,剛才的一切都看到了。
夏友光咳了幾聲,生硬開口:“我去問醫生,回家讓廚子準備準備。”
夏友光走後,氛圍更微妙了。
尷尬的氣氛沒存幾秒,紀巡主動開口打破了:“是個男孩還是女孩?”
紀雲卿一陣恍惚,正想回答,卻又想起自己似乎沒問醫生,隻能去看病床上的記錄,看完後老老實實回答。
“男的。”
紀巡親眼看著自己栽培大的孫子做出一串犯傻的舉動,心裏一時難以言喻,本想說點什麼,但所有的話都在他回答後消失了。
紀巡深呼吸一口氣,慌忙自己轉著輪椅朝孩子的方向靠攏。
他巴巴的望著被包裹好的嬰兒,眼底有些期盼,小聲開口:“快,給我抱抱。”
紀雲卿闊步走過來,正想碰嬰兒,倏然想起自己不會抱孩子。
嬰兒實在太過嬌嫩,一不小心就容易磕著碰著,如果抱的姿勢不正確,是不是會有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