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她似乎又想起什麼,補了一句:“把裴詩言的手機號碼給我吧,在直接上計劃之前,總要給他們一點開胃菜。”
高裕修允許了。
紀公館內。
裴詩言捏著這份文件反複看,在網絡上求證,卻找不到任何一個存在的實質消息。
她捏著一份報紙,覺得自己有點神經質。
這是假的?不應該啊,可網上又找不到任何消息,難不成是被壓下去了?
裴詩言咬唇,稍稍皺眉,正想打電話問紀雲卿,門口卻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
幾秒後,門開了,高大挺拔的男人一身西裝,隨意將手中的東西放在玄關處,換了鞋的進來,從容不迫的靠近裴詩言摟著她,用臉蹭了蹭她的脖子,姿態親昵。
“我今天提前下班了,你晚上想吃什麼?”
正主回來了!
裴詩言盯著手中的文件,突然覺得心底空空的。
她推開紀雲卿,將東西送到麵前,聲音聽起來平穩極了。
“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紀雲卿一頓,眼底有些笑意,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怎麼了?一臉秋後算賬。”
他的視線移到雜誌報紙上,臉色一凝,笑意消散無痕。
他沉默了足足三秒,隨後問道:“高裕修送來的?”
裴詩言一時不知道該欣慰他腦子聰明,還是該難過他變相承認了緋聞。
“紀雲卿,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她的語調平緩,聽不出一絲起伏,但以紀雲卿的了解,她生氣了。
紀雲卿心底一涼,開始盤算著到底從哪裏解釋。
如果沒有解釋清楚,那麼裴詩言肯定會留下心結。但關於最開始和那個女人的一夜情,不管真假,他絕對不能說出來。
這種事,隻會刺激到裴詩言。
再三權衡,他終於頂著裴詩言質疑的目光開口了,一句話就先將高裕修拽入局中。
“這是逢場作戲,她想借我的手搞垮公司,讓高裕修得手,仗著高裕修給的一點漏洞,過來威脅我。”
“漏洞?”
裴詩言抓住了關鍵點,“你有什麼漏洞?”
“是一個傳遞出來的假消息,”紀雲卿將這件事糊過去,拉她入懷,“我將計就計,借著這個機會,一麵在外演戲,一麵搶了高裕修的東西,離開那天徹底攤牌,高裕修的公司損傷起碼有一半,至少要一年才能緩解過來。”
懷裏的人倒抽了一口氣,盤算著:“所以,你不僅撤資了,還坑了他一把?”
“不算撤資吧,”紀雲卿漫不經心,“隻是抓住了他的漏洞給了一點禮物,劫走了一點流動資金,比我們投入的要多一點。”
這麼說來,就等於沒撤資,還成功陰了高裕修一把?
裴詩言正想問清楚,卻被接下來的坦白堵住了嘴。
“我回國的時候都處理完了,誰知道這個女人和高裕修不死心,緊追著回國,最近到你麵前來炫耀。”
輕輕鬆鬆幾句話,極富技巧的將自己徹底摘除,把高裕修和季欣雅按死在黑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