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詩言在路上了解到了大概內容。
就像是夏芷絢說的那樣,有人放出她的“病曆報告”,然後捏造出她流產。
那份所謂的證據她看過,是有醫院官方證明的,能讓人先入為主,相信這是真的,例如夏芷絢。
但那絕對不是她。
對付知情者不夠格,但應付一下無知的網友倒是足夠了。
這件事炸開後,每個人都恨不得踩她一腳,每種罵名都有。
裴詩言一個個看下去,手腳冰涼。
“看不出來,紀總未婚妻居然是這樣的人,要是我就解除婚約!這根本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想上岸!我看夏氏也完了!”
“也不能這麼說,沒準紀雲卿就是圖新鮮呢,婚禮當天也許就悔婚了,當眾把她扔了。”
“知人知麵不知心,嘔,真惡心。”
甚至有比這種言辭更惡劣的人在。
偶然有表達質疑的人一冒出頭,就被被輿論操控的人狠狠打壓。
裴詩言仰靠著椅背,臉色變得微妙。
到底是誰這麼做,這麼做又有什麼好處?這種事隻會對夏氏和紀雲卿有影響,這麼做能獲利的人又是誰?
裴詩言無意識輕咬著手指,絞盡腦汁的想。
在商業上混跡這麼長時間,她也學會了紀雲卿的思維處事,會往受利益的人身上想。
可她想了這麼長時間,卻偏偏想不出一個合格的人選。
到了夏氏公關部,還來不及詢問狀況,秘書就下來請她去總經理辦公室了。
秘書停在辦公室門口兩步遠,微笑抬手,開口解釋:“裴經理,紀總說了,要你自己進去,我們不方便。”
裴詩言隻看了她一眼,二話不說推開門進去。
才剛進去,就被人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胸膛給她一種莫名的安心感,一路上緊繃的弦悄無聲息的放鬆下來。
裴詩言沒動彈,任由男人這樣抱著。
沒一會兒,她聽到頭頂傳來的低沉嗓音,一字一句像是許諾般在她耳邊提及。
“我讓人在找背後的人了,你不用擔心,這件事很快就會結束,你不用再看那些沒用的廢話。”
裴詩言既然直接去公關,就代表她已經知道了,要瞞也瞞不住,那幹脆攤開了說。
紀雲卿怕她接受不了,有點著急:“我不是限製你,隻是這段時間少露麵的好,那些人是沒什麼頭腦,隻會被輿論帶著走。”
而他要做的,就是操縱輿論,把背後的人揪出來。
時間不長,做法也不難,可他一想到現在網絡上鋪天蓋地的罵名,就愈發不能等下去。
裴詩言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點點頭同意了。
來都來了,她也不想再回去,幹脆就在紀雲卿辦公室裏搬了幾份文件處理。
想是這麼想的,但每次一想到網絡上醞釀出的事,心情愈發焦躁,最後一份都沒看進去。
她正想挪開文件,手邊的電話卻倏然響起來電鈴聲。
裴詩言瞥了一眼,動作一頓,眼中掠過一抹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