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煬放下手機才瞄到書桌上的杯子下壓了一張紙。字跡雖然有些潦草但不失清秀。
上麵隻寫四個字:請半天假!
連個署名的沒有,這一看就是蕭毅的手筆。
周煬輕笑著,腦袋裏原本刺痛的神經也平息了不少。趁著有半天的時間,周煬準備去一趟銀行順便在外解決下早餐。
可能是宿醉的緣故,周煬這次翻牆翻得腦殼直痛,下地後扶了一會牆,心裏對酒更加忌諱了。
早上九點街邊的早餐攤販還沒開始撤,周煬坐在一攤賣粥攤默默地喝著。旁邊也不知道是誰“咦”了一聲,接著有人在他對麵坐下,對著老板喊:“老板這要一碗瘦肉粥!”
周煬本來不想搭理對麵的人,隻是那聲音耳熟得緊,這一抬頭就看到欣哲那笑得跟向日葵一樣的臉。
“怎麼又是你?”周煬說話的語氣不加掩飾的煩躁,對麵的人依舊笑眯眯的沒有半分對周煬的話感到不悅。
“怎麼不能是我。”欣哲裝著沒看到對麵的人眉頭越皺越深,那表情活像是吃到粥裏有不明物體一樣。
飛快的將碗裏的粥扒幹淨周煬扔下粥錢跑了。他覺得跟欣哲這種腦子有坑的人千萬不能靠得太近,還有那個中二病的胡淮安也一樣。
等欣哲從周煬那場狂風掃落葉的氣勢中回神時人已經走出很遠了。
看著那越來越細小的背影,欣哲一陣迷茫,心想:我又幹了什麼蠢事了嗎?沒有吧!幹嘛走那麼急,我又不吃人。
隻得頗為憂傷的默默喝粥,心裏對周煬的那種感覺越發怪異起來。腫麼辦……好想撥撩那個人!
周煬在出銀行的時候突然間打了個冷顫,身後浮起陣陣的涼意。要不是頭上的太陽還算燦爛,周煬快懷疑身邊是不是有什麼不幹不淨的東西了。
去完銀行後周煬沒有立即回學校而是在穿行在馬路上,不遠處的廣場裏傳來時隱時現的吉他聲。
廣場上的人並不多,彈吉他的是一個流浪漢,雖然是流浪漢但身上的精氣神還不算頹廢。
周煬買了瓶水和麵包放在流浪漢的身邊,流浪漢衝他低頭微笑,動作十分熟撚,應該是有不少人這麼幫助過他吧。
一曲作罷圍觀群眾有錢捧了個錢場,沒錢的各自散了。
流浪漢看人少了便開始拿起周煬買的東西在慢慢的吃。
周煬看著那吉他盒裏的零錢蹲著問流浪漢:“你為什麼隻彈不唱啊,說不定唱著唱著走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