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的叢林中,一隊人匆匆經過,分散著在雨林各處掩藏起來,呼啦呼啦,身上的對講機響了起來,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鷹,你在麼,收到請回答”
“在”那個聲音繼續說:“你的前方一點鍾方向有一個犯罪組織的殘留,把他們滅掉!”“遵命!”林宥把身上的狙擊槍挪下用瞄準鏡放大觀察了下前方,鎖定目標,扣動扳機,砰!一朵血花在前方敵人陣營綻放。
林宥做了個進攻的手勢,他底下的一隊人迅速會意,砰砰砰…槍聲連綿不斷,在奮戰下終於拿下,林宥領著手下過去查看敵人屍體,喊了身邊一個強壯的手下說:“二壯去檢查一下屍體”
然後拿著對講機回複:“回複總部,我是鷹,完成任務。”
“很好,鷹。”嘶啞的聲音讚賞道。
“回來吧”
這時,一個敵人殘留分子突然暗地裏掏出個手雷,大笑著用最後力氣喊道:“老子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哈哈哈……”猛的一拉手中的手雷閉上了眼。“二壯,小心!”
林宥馬上撞了過去,一聲劇烈的熱浪伴隨著巨大的響聲撲麵而來,林宥的位置被炸了一個大坑,而林宥屍骨無存…
二壯拚命的跑了過去,發現了這一切,跪倒在地,失聲痛苦:“隊長!!”
所有的隊員們都愣住了,被著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大跳,聽到哭聲,立刻從愣住狀態回過神來,隊員們也發現隊長犧牲,也一同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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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瑾坐在新行定製的高桌大椅旁,手拿一管柳條烤製的炭筆,在紙上專心的繪畫。身邊散落了一大堆被他揉成一團扔掉的廢紙,整個房間裏隻有他在紙上筆劃發出的沙沙之聲。
良久以後,繪畫完成。李懷瑾的臉上浮現出久違的微笑。將那張紙稿拿起來細細的看,他又伸手在紙上輕輕的撫摩,發出了一聲悠遠又無奈的歎息。
紙上是一份年輕女子的素描,絲絲長發隨風飄蕩,柳眉彎彎,朱唇貝齒笑容甜美。旁邊配了一句詩:一點櫻桃啟絳唇,兩行碎玉噴《陽春》
她叫程璐
李懷瑾拿著這份素描躺到床上,將素描紙麵放到胸前,雙手撫摸著,慢慢閉上了眼睛。
近些天來李懷瑾隻有這樣才能入睡,漸漸都要養成了一種習慣。
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他習慣了軍旅中的簡單枯燥與緊張辛苦,也習慣了做為一名雇傭軍的冷血殘酷和危機四伏。那個時候他還不叫李懷瑾,而是林宥。
林宥,一個本該活在21世紀的男人。
閉上眼睛,林宥的腦海裏像幻燈片一樣的浮現許多的畫麵,程璐的甜美笑容,綠色軍營中的生死兄弟,南美叢林裏的食人巨蟒,傻乎乎的二壯,還有瞄準鏡裏倒下的各色人等。
程璐,曾經是他唯一深愛的女人,初中高中都是他的同學,彼此從青澀走來,擁有一份甜美的初戀。之後兩人分別了五年的時間,他們令人不可思議的把這份初戀堅持了下來,終於到了快要談婚論嫁的地步。
到這時為止,林宥已經在特種部隊裏度過了他的第五個年頭,並且成為了特種基地王牌突擊隊的隊員。
代號,“鷹”。
幾年的特種軍旅生涯下來,“鷹”這個代號已經成為了許多罪犯心中的死神代號。性如鷹一般迅速磊落,殺伐果斷從不留情,目光銳利,令敵聞風喪膽、咬牙切齒,倉惶不安!
大學曆史係畢業後的程璐從事考古工作,在一次野外考古時被盜竊文物的犯罪團夥所殺。
那時候,離林宥求婚隻剩三天。
此後,林宥沒有回去繼續大學的學業,而是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之中,飄泊海外成為一名職業雇傭軍。之後又一個五年的時間,他在陰暗與殺戮中度過,苦心孤詣想要找到凶手給心愛的女子報仇。沒成想,這次的任務,他為了救二壯卻死了,但林宥並不後悔,因為他失去了程璐本不想再活下去,而且自己這些年堅持下去是為了找到仇家,二壯家裏有老母,還有一個上學的妹妹,每次發錢他都會都寄走,林宥還經常會資助他,自己無牽無掛,心愛的女人早已不在人世,死了倒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