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雲老爺子的書房內,“建安,書盡,我總覺得雲家這次又大災難。”
雲建安看著老爺子,“爹,咱們雲家有神靈保佑,怎麼會有大災難呢。你老就別瞎想了。”
雲莫言負手而立,看著窗外,沒有說話,昨晚他做了一個夢,夢見雲家漫天的大火,而遠處雲楠歌抱著雲初月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究竟這夢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還是預示著什麼呢,所以今晚他並沒有叫雲楠歌來。
漆黑的夜空,一身著夜行衣的人如鬼魅般飄進姚心的房間,看著床上熟睡的姚心,他真的不忍心殺她,可是,作為一個死士,他不可能違抗命令。
姚心似乎覺察到了什麼,醒了過來,看著桌前坐著的黑衣人,沒有驚慌,在皇宮,這種事經常遇到,姚心自然不會懼怕。
“你是誰?為何深夜到此?”姚心起身,看了看床上的小初月,一點也不怕的往哪個黑衣人走去,然後坐在他對麵。很淡定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雖然是冷的。
“姚心公主好膽量。”黑衣人讚賞道。
姚心端茶的手頓住了,這聲音為何如此熟悉。她抬起頭看著黑衣人的眼睛,意外的是黑衣人居然有些閃躲。
“你是來殺我的嗎?”姚心盯著那人的眼睛,平靜的問道。
黑衣人回過神來,“是,你必須死。”
姚心一直盯著黑衣人,似乎看出了什麼,無奈的說道:“如果他真的要我死,我成全他。隻是求你放過初月,她還那麼小。”
黑衣人一驚,看向姚心,卻見姚心苦澀一笑,他頷首,“我盡量吧。”
姚心一笑,“謝謝!”
黑衣人眼神飄忽不定,最終看了看姚心,離去了。
這一切,完全被床上的小初月聽見了,隻是二人都沒有察覺。到底是誰,能讓姚心這麼甘心的去死,甚至拋下才出生的她,那個黑衣人一定和姚心很熟悉,難道說是雲楠歌?不,不可能,自己是雲楠歌的女兒。他不可能傷害自己,那麼,還有誰呢?
如果姚心口中的那個人要她死,那麼一定也不會放過她,看來自己這一生還真是坎坷啊!自己現在又不能保護自己,又怎麼保護姚心呢?
第二日,姚心起床看了看床上張牙舞爪的初月,笑了笑,“小月兒,娘恐怕必能照顧你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
雲初月聽著,卻開不了口,隻能張牙舞爪。
門被推開,“少奶奶,這是老爺子叫人送來的雞湯,您趁熱喝了吧!”
姚心慢慢走過去,接過丫鬟手裏的雞湯,雙手有些顫抖,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初月,不舍得回過頭,一口一口的喝雞湯。
突然,碗掉落在地上,鮮血溢出嘴角,姚心回過頭望著床上的初月,再見了,我的小月兒。
“啊,來人呐,不好啦,少奶奶出事了,快來人呐?”剛剛送雞湯的丫鬟叫了起來,許許多多的人往房中趕過來。雲初月哇哇的哭了起來,剛剛有個娘,如今卻…。
雲楠歌在外處理事物,沒有趕回來,在客廳會見皇上的雲老爺子一聽,也急忙趕過去。
當眾人看到要姚心時,姚心已經快要斷氣了,當今皇上軒轅劍痕看到躺在地上的姚心,立馬奔過去,“快宣太醫啊,心兒,心兒,你別嚇皇兄,皇兄不會讓你死的。”
姚心躺在軒轅劍痕懷裏,用隻能皇上聽到的聲音,“放過月兒,求你。”說完手便陲下了。軒轅劍痕聽到姚心的話有些震驚,看到姚心垂下的手,反應過來,“心兒,心兒。”
門外,一身著官袍的老人進來,“皇上恕罪,老臣來晚了。”
“你起來,看看,心兒為何身亡,朕一定要查出來。”皇上站起來,袖袍一揮。
老太醫附身把脈,臉色一變,“煙落?居然是煙落。”
“你說什麼?煙落,怎麼會是煙落。”雲老爺子退後一步,臉色驟變。
看了看地上的碗的碎片,“這是誰送來的?”
“回,回皇上,是,是老爺叫女婢送來的雞湯。”丫鬟戰戰兢兢的說到。
雲莫言並沒有解釋,他笑了,原來,什麼皇親國戚,全是陰謀。
“來人呐,把雲家人全部抓起來,膽敢謀害公主,打入死牢,擇日滿門抄斬。”軒轅劍痕命令一下,在場的人有哭有笑,當然笑的隻有雲莫言。
雲家,從今日起,沒落。
雲初月聽著這一切,她卻沒有辦法改變。那麼,她接受,若是她沒死,她一定會查清楚真相。至於他們口中的煙落,她也一定會弄明白。
軒轅劍痕走到床邊,看著瞪大眼睛的小初月,俯身抱起,然後交給身邊的一個手下,眼神示意了一下。
珠恒三年,雲莫言謀害公主,滿門抄斬,其家產全部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