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百姓一片嘩然,原來剛剛這個口齒伶俐的小姑娘是丞相的千金啊,怪不得,怪不得,這一次花太歲真的是踢到鐵板了,看看他現在的模樣:臉色更白了,滿頭大汗,嘴角一抖一抖的,渾身哆嗦,看來是嚇得不輕。
雖說太尉和丞相都是位列三公,可是到底還是有個高低之分不是?孰高孰低一目了然,怪不得洪思培一副要死的樣子,大家捂著嘴偷笑,真是太開心了,痛快!
“丞相?那個丞相?”洪思培小聲的問身後的手下。
“爺,你怎麼糊塗了,咱東旭國能有幾個丞相?不就一個落丞相嗎?”手下也心虛啊,以往禍害了······不是···調戲······更不是······擦擦頭上的冷汗,以往公子和那麼多女子兩情相悅,對了,就是兩情相悅都沒出事,今天怎麼會碰上丞相的千金,還是個牙尖嘴利的。哎,出門沒看黃曆,這次可慘嘍!
“本小姐正要回去呢,碰上這群地痞攔著路,想調戲本小姐呢。落明,你家小姐差點被調欺負了呀!快要嚇死本小姐了,該怎麼辦?”說完有些怕怕的拍著胸口。
落明是福伯的大兒子,會些武藝,此刻死死地盯著洪思培:“敢調戲小姐,亂棍打死。”
周圍的百姓不約而同的抽了抽嘴角,你快要被嚇死?,剛剛說的花太歲青筋暴露的是誰?是誰?不過,能看到花太歲吃癟真是痛快!兩天不吃飯也值了!
“算了,咱們是官宦人家,最是遵從律法的,你去請京兆司的馮大人,讓他看看這件事怎麼處理。”
還好,京兆司馮嚴和自己的父親洪餘凱是好朋友,馮嚴能坐上京兆司的位子,還是父親出的力氣,這幾年自己做那麼多缺德事沒出問題,還多虧了馮嚴,想到這裏,洪思培鬆了一口氣。
“咱們快快回府,本小姐剛剛可是三魂嚇走了七魄,要趕快壓壓驚,還要讓父親明天上朝稟明聖上,堂堂當朝丞相千金當街受辱,國威何在啊!快走吧!”
洪思培一愣,暗自心驚,這件事要是捅到皇帝那裏,自己的腦袋還要不要了,趕忙回神去攔落輕塵,誰知道落輕塵已經走得沒影了,問手下,手下弱弱的指了指前方,哪兒還有人影兒啊。不行,要趕快回府去和爹爹商量商量。
京城最好的酒樓千味齋,四樓的一個房間,一個身穿青竹色長衫的男子看著樓下已經消散的人群,嘴角勾起,桃花眼裏溢出了笑意,剛剛那個巧舌如簧的女子一定是上次的那個小子,自己絕對不會認錯。
原來她以前是女扮男裝的,自己竟然都沒有看出來,就不怪手下的人沒有查到她的底細了。真是一個有趣的人,沒想到在這些虛偽的名門千金裏還有這麼以為妙人兒,落輕塵是嗎?自己記下了。
丞相府內,落少澤聽過落明的稟報後,一向溫文爾雅的麵龐瞬間扭曲,胸口一團暴怒的火焰想要噴薄而出,額頭青筋暴露,太陽穴一跳一跳的,啪的一聲拍到桌麵:“無恥小兒,找死!落明,準備一下,我要進宮麵聖。”
“是。”落明轉身下去,敢欺負小姐,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此時落輕塵的小院內,一聲驚呼:“啊!小姐,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銀票?”紫鵑看著手上整整一萬兩的銀票,還有桌子上滿滿一袋子的銀錠,手已經開始抖了,再看看小姐,小姐的表情太淡定了。
“哼,是本小姐應得的。”落輕塵不在乎的嗤之以鼻。
“怎麼會······”
“就憑那頭豬還想占本小姐的便宜,沒揍得他哭爹喊娘已經網開一麵了,這些銀子給本小姐當壓驚費都不夠,他身上隻有這麼多,搜不出來了。”
“啊!這是花太歲身上的?”自己心裏還納悶呢,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小姐身上多出了這麼多銀子,原來是花太歲的。可是小姐是什麼時候從花太歲身上拿走的呢?當時花太歲可沒有占到一分小姐的便宜呀!恩!還是小姐厲害,不聲不響就得了這麼多銀子,雖然得的不太光明,可是一點都不影響自己崇拜小姐的心情,小姐越來越棒了!
“上次跟薛凱說的,讓他給我找一個價錢便宜,環境清幽的地方,他找的怎麼樣了。”上次自己給薛凱的信件裏邊有讓他找一個適合建會所的地方,應該有信兒了。
“薛公子捎來口信說是正在談,已經看了幾個了,環境清幽的地方好找,價錢談不攏,這一次應該差不多了,這兩天給信兒。”
“恩,你趕快把銀票送去給薛凱,讓他馬上對出來。”
“是,小姐。”紫鵑顫抖的把桌上的銀子收到小姐的小錢箱裏,把銀票揣進懷裏,自己第一次見這麼多銀子,心顫啊。
丞相府門口,落明已經收拾好馬車等在那裏,落少澤氣勢洶洶的走出來,踩著馬蹬正要上車······
“落丞相請留步······落丞相請留步······”一聲聲疾呼傳來,一個身著黑色長袍,大腹便便的男子,正急忙的下著馬車,滿頭大汗也來不及擦,氣喘籲籲的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