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櫻兒,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該將你牽扯進來的,你放過我好不好,我讓祖父替你求情,你不用去寺廟,你相信我!”看著沈櫻櫻手持匕首步步緊逼,容嫿終於知道害怕了,她不顧一切的向沈櫻櫻求饒,希望她可以放過自己。
容嫿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這是她唯一可以依杖的。想到這裏,她越發的害怕了。
“已經晚了!既然你還認我這個妹妹,那就和我一起受苦吧!”沈櫻櫻說著慢慢的揚起手中的匕首朝著容嫿花容失色的小臉逼近。
“不!不要!”望著沈櫻櫻手中那泛著寒光的匕首高聲的喊道。
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匕首在她臉上劃過的感覺,臉上有溫熱的液體順流而下,一陣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容嫿的嗓子已經叫的嘶啞了,臉上傳來劇烈的疼痛似乎要了她的命一般,她有些絕望的癱倒在地上,失去了抵抗的力氣。
“也不知道五皇子會不會喜歡你這張臉。”沈櫻櫻望著容嫿鮮血淋漓的半邊臉,很是得意的問道。此時的她已經不知道什麼是害怕了,她隻知道這一切的後果不該是她一個人承擔!
不管怎麼樣,容嫿都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既然這樣,那她也應該承受相應的代價。沈櫻櫻知道,這樣的懲罰遠比要了她的命更加的痛苦殘忍!
沈櫻櫻說完之後扔下手中還在滴血的匕首,帶著已經完全嚇傻了的繁星轉身離開,隻留下半死不活的容嫿和還在昏迷中的明月在這裏自生自滅。
沈櫻櫻主仆二人走了之後,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容嫿猶如死屍一般躺在地上,她幾乎可以聽到鮮血劃過臉頰最後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啊!”良久之後,小木屋裏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驚動了樹林裏的鳥兒,卻再也沒有其他的動靜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明月這才幽幽轉醒,她先是揉了揉自己生疼的後腦勺,動作卻突然頓住了。
因為她聞到一陣濃烈的血腥味,這種血腥味真是讓人作嘔。
“小姐!”明月抬起頭來,在看到容嫿的那一刻猛地愣住。她從未見過這樣血腥的場景,容嫿臉上的血已經幹涸了,一道深深的血印子從左邊臉頰直至下巴處,原本還算精致的小臉突然變得猙獰可怖起來,讓人不寒而栗。
容嫿聽到動靜這才慢慢的抬起眸子來,她的薄唇微微張郃,但是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徹底的昏死過去。
“小姐!小姐你醒醒!”寂靜的小木屋裏充斥著明月絕望害怕的哭聲,聽著都讓人心驚膽戰。
明月拖著昏迷的容嫿回到容府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的事了,沈氏見容嫿傷成這樣險些昏死過去,整個容府頓時亂成了一團。
即便沈氏請了最好的大夫了,可他們對容嫿臉上的傷痕都無動於衷,這傷口太深太重,隻怕到死都不會痊愈了。
沈氏聽到這番話之後昏死了過去。
雖然容府中已經亂成了一團,但是容瀲羽的惠風院卻還是一片安靜和樂。她向來和二房不和,所以也懶得過去摻和,免得沈氏將怒火發泄到她的身上來。
彼時,容瀲羽正在給容嫿的那副畫像上色,臉上依舊掛著淺淡的微笑,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
“小姐,奴婢聽說大小姐傷得很重,大夫們都束手無策,雖說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容貌卻是徹底的毀了。”碧珠從外麵回來,走到容瀲羽身邊輕聲說道。
“嗯。”
容瀲羽聞言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後越發認真的為容嫿的畫像上色,仿佛外麵發生的一切跟她都沒有關係似的。
“這沈家小姐可真夠狠的,下手竟然毫不手軟!”倒是一邊的彩貝,聽完之後很是感慨的說道。她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這丫頭又胡說了,你如何知道是沈家小姐下的手?”容瀲羽聞言放下手中的毛筆,頭也沒抬的輕聲說道。她的目光落在那副畫像上,臉上滿是笑意。
畫中的容嫿容貌清麗,一襲白衣襯得她猶如仙女入凡塵。隻可惜,這樣的容貌,往後隻能在畫中見到了。
彩貝聞言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這件事還是她假扮明月和碧珠聯手誤導沈櫻櫻,這才讓沈櫻櫻痛下殺手,她當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