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胡說些什麼!”容嫿看向明月佯裝責怪的訓斥道,但是高高揚起的嘴角昭示了她現在的心情。
主仆二人有些著急的往大門走去,卻在花園中遇見了容瀲羽。似乎是因為百裏夜相邀的原因,容嫿今日的心情很好,竟然沒有去為難容瀲羽。
“大姐姐今日可真是美豔不可方物,妹妹正在作畫,不如讓妹妹為你作一幅畫吧。”容瀲羽看見容嫿走過來,難得主動的走上前來,看向容嫿輕笑著說道。
看著容瀲羽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裏流露出來的讚賞,容嫿心中越發的得意起來。別人說一萬句奉承的話,都不如容瀲羽眼中的那一抹驚豔之色。
“我今日沒有時間,就不陪妹妹了。”容嫿輕輕的甩了甩手中的繡帕,看向容瀲羽笑著說道,她的語氣中竟莫名其妙的帶了一股子炫耀的意味。
“既然這樣妹妹就不耽誤姐姐了,不過妹妹已經將姐姐的天人之姿刻在腦海裏了,所以姐姐不在也沒有關係。”容瀲羽聞言也不為難她,很是乖巧的說道。
“好啊,既然你今日這麼有心,那就好好的畫吧,畫完之後送於我看看。”容嫿聞言居高臨下的說道,她這般頤指氣使的模樣就像是在命令一個丫鬟一樣,這種感覺讓她很是受用。
“妹妹一定會用心的。”容瀲羽聞言嘴角微微勾起,隨後看向容嫿輕笑著說道,完全沒有因為容嫿命令的語氣而有什麼不高興。
容嫿聽罷冷笑一聲,隨後轉身離開了。想到百裏夜還在約定好的地點等著,容嫿自然是沒有時間同她在這裏糾纏的。
望著容嫿興衝衝離開的背影,容瀲羽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烈起來了。良久之後,她才回到書桌邊站定,動作溫柔優雅的拿起毛筆。
“碧珠,替我研磨。大姐姐這般天人之姿,可一定不能出什麼差錯了。”容瀲羽盯著雪白的宣紙輕笑著說道,明明是溫媚如暖陽的笑容,但是卻給人一種很是冰冷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容嫿這才急匆匆的趕到翠微湖邊的小木屋。容嫿在門口站定腳步,深吸了一口氣,又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淩亂的發絲,確認沒有什麼差錯之後這才往屋裏走去,明月則留在門口守著。
“殿下?”容嫿推門而入,輕聲的喚道。
容嫿沒有聽到回應,隻以為是百裏夜還沒有到,便坐在桌邊打量起這個小屋來。湖邊小屋很是古樸雅致,屋內的擺設也很是簡單大方,一張竹製屏風將木屋隔開來,容嫿瞧著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了。
可是她沒有注意到的是,一個身影正在慢慢的靠近她,一步一步帶著死亡的意味。
“去死吧容嫿!”身後傳來一個女人極其怨毒的聲音,容嫿聞言大驚,猛然回過頭去正對上沈櫻櫻那雙通紅怨恨的雙眼,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沈櫻櫻手中的木棍打暈在地。
門外的明月聽到動靜之後準備進來查看,可是她剛剛轉身就感覺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緊接著她眼前一黑便昏死過去了。
“小姐,你到底想怎麼樣?”繁星看著倒在地上的明月,嚇得雙手發抖,她跑進來看向沈櫻櫻害怕的問道,生怕沈櫻櫻會因為暴怒而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來。
“把她給我綁起來。”沈櫻櫻聞言臉上突然閃過一抹殘忍的笑意,她指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容嫿笑著說道。
繁星不敢違背沈櫻櫻的意思,隻能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繩子,動作笨拙的將容嫿和明月二人綁了起來。
“小姐,表小姐畢竟是容府的嫡出小姐,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容府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繁星生怕沈櫻櫻做出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來,連忙拉著她的手提醒著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傻到要了她的命。她將我害成這樣,若是就這麼輕易的死了,那不是太便宜她了嗎?”沈櫻櫻聞言嘴角微勾,看著容嫿冷笑著說道。
她現在腦海裏滿是碧珠和“明月”的對話,雖然她恨不得能將容嫿剝皮抽筋,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那樣做。實際上她也不會那樣做,因為她想到了一個比殺了容嫿更好的方法。
想到這裏,沈櫻櫻端起一杯茶水朝著容嫿潑了過去,容嫿劇烈的咳嗽了一番,這才猛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