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莫要見怪,二姐姐就是這平淡的性子,她對誰都是如此。”容琇見狀也起身替容瀲羽辯解道,現在裴氏滿心都在這個宋雨柔身上,她可不希望裴氏因為宋雨柔的話而對容瀲羽又有什麼誤會。
“是嗎?為什麼我記得二妹妹對三妹妹你可是極好的,可不像三妹妹說的那般平淡啊。”容嫿聽罷很是不屑的說道,頗有些嗤之以鼻的味道。
容琇沒有想到容嫿會突然發難,一時間有些窘迫的站在哪裏,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我與琇兒本就是姐妹,親近一些也是正常。可我與三嬸不過才相識幾日,沒有大姐姐那樣寬廣的心胸,做不出那種親熱的模樣來,隻怕還會被人誤以為我是故意巴結呢。”容瀲羽聞言看向容嫿冷聲說道,言語間盡是諷刺。
容嫿聞言氣得直咬牙,她就是不明白了,容瀲羽的那張嘴為何這樣淩厲,說出來的話就像是刀子一樣鋒利,當真是哪疼往哪兒戳!
“羽兒本就和雨柔相識不久,親熱不起來也是正常!”裴氏看向容嫿冷聲斥責道。
容嫿頓時泄了氣,不敢再說些什麼,隻是恨恨的看了容瀲羽一眼,隨後便坐了下來。
“你也不要放在心上,羽兒性子本就平淡,再加上與你相識不過幾日,有些生疏也是人之常情。”裴氏又回過頭來看向宋雨柔輕聲說道,言語間滿是對容瀲羽的維護。
宋雨柔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傻子,自然能夠看得出來裴氏對容瀲羽的維護和疼愛,所以也不再說什麼,以免生事。
眾人又坐在一起說了會子話之後,裴氏便覺得有些累了,便讓眾人都散去了。
容瀲羽懶得和容嫿等人周旋,便帶著彩貝碧珠兩個丫頭快步離開了。
惠風院中,容瀲羽坐在院中的軟榻上心事重重,她自從鬆鶴院回來之後便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兩個丫頭也不敢多問。
“彩貝,這幾日祖父可還是日日出門?”良久之後,容瀲羽這才將彩貝招到自己麵前沉聲問道。
“這幾日倒是沒有了。”彩貝聞言想了片刻之後這才沉聲應道。容瀲羽聽罷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看來她的設想也不是不可能。
“彩貝你過來。”容瀲羽伸手將彩貝拉到自己麵前,貼在她耳邊低聲吩咐道。彩貝聽完也是一臉的沉重之色,很是嚴肅認真的點了點頭。
是夜,三房院子裏一片漆黑,隻有宋雨柔睡得房間裏還燃著一支蠟燭,在這漆黑的夜幕裏跳躍著暖黃的燭光。宋雨柔心情有些忐忑的躺在床上,雖然在這個院子裏已經住了好幾日,但是一到晚上她還是忍不住害怕。
這是容鴻煊生前的院子,十年來絲毫未有變動,就好像他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宋雨柔隻要一想到自己睡得這張床曾是容鴻煊躺過的,她便不由自主的發起抖來。
“吱呀!”正在這時,一陣開門的吱呀聲突然響起,在這個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瘮人。宋雨柔的身子狠狠的抖了一下,她裹緊被子,眼睛死死的盯著門口。
“是誰?”宋雨柔顫抖著聲音問道,身子一直在發抖。
“可人兒,可想死我了!”一個略顯猥瑣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緊接著就看到一個黑影迅速的移動到床邊來,宋雨柔借著微弱的燭光看清楚來人的麵貌,這才長長的輸了一口氣。
“嚇人我了!也不事先同我說一聲,這若是被人發現了可如何是好!”宋雨柔嬌嗔著說道,但是雙手已經攀上了來人的脖子,那人順勢倒在床上。
“丫鬟們都被我支走了,不會被人發現的!我好不容易才將你弄進來,若隻能看著豈不是太委屈了!”那人抱著宋雨柔,一臉貪婪的說道。宋雨柔聞言嬌羞一笑,將頭埋在了那人懷中。
兩人在屋中一陣溫軟暖玉,卻沒有注意到窗外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惠風院中,一襲夜行衣的彩貝動作輕落的落在院子裏,隨後悄悄進了容瀲羽的房間。
“小姐,是彩貝回來了。”碧珠聽見動靜,回頭看向容瀲羽低聲說道。碧珠的話音剛落,就看見彩貝快步走了進來。
“如何?”容瀲羽低聲問道。
“果然不出小姐所料!”彩貝咬牙沉聲說道,眼中滿是厭惡和惡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