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瀚棟向來重視容府得顏麵,當初容嫿出了那事之後他不惜將所有知情的人全部打死,為的就是維護容府得顏麵。他費盡心力,這會兒居然被一個下人這樣輕而易舉地說出來,他自然是氣得半死。
“以下犯上,汙蔑主子!來人啊,拖出去亂棍打死!”容瀚棟得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間接得表明了他現在到底有多憤怒。
聽到容瀚棟這樣書,容嫿的臉上這才微微露出些笑意來。彩貝和碧珠兩個丫頭對容瀲羽忠心的很,若是能將她們二人除掉,那麼日後她想要對付大房可就簡單多了。
“祖父息怒,恕孫女直言,彩貝是九殿下的人,除了九殿下怕是誰也動不得。”容瀲羽輕移腳步擋在彩貝麵前,隨後抬頭看向容瀚棟雲淡風輕的說道。
容瀚棟一聽到百裏溟一時間有些犯了難,百裏溟胡作非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如果他真的這樣貿然處置了他的人,隻怕百裏溟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了。
“祖父難道就要這樣任由那賤婢編排孫女嗎?”容嫿見容瀚棟神色有些鬆動,連忙求情道。她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若是不能折了容瀲羽的一個臂膀,那豈不是白白受了這屈辱!
“祖父,是孫女管教不善,若有什麼懲罰孫女一力擔下了。”容瀲羽聞言開口淡淡的說道,容嫿和容瀚棟這樣為難,目的不就是為了容瀲羽嗎?
“好!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不要一轉身就跑到九殿下麵前告狀去!”容瀚棟正為難著呢,聽得容瀲羽這樣說,立馬接話道。
“自然不敢。”容瀲羽沉聲說道,看向容瀚棟的眸子裏也滿是不屑。
“那你就去祠堂跪上半月,算是向祖宗告罪了。今日的事情,我便不與你追究了。可若是日後你再這般不知規矩,即便是九殿下來了也救不了你!”容瀚棟略想了片刻之後這才看向容瀲羽冷聲說道,隨後一拂袖離開了大廳。
“祖宗麵前不能怠慢,二妹妹可要好好的跪著。”見容瀚棟離開了,容嫿這才站起身來走到容瀲羽麵前幸災樂禍的說道。
雖說今日在春宴上被容瀲羽搶盡了風頭,但是想到容瀲羽要在祠堂那等潮濕陰涼之地跪上半月,容嫿心中便也平衡了。
“你!”彩貝被她氣得咬牙切齒,剛剛邁出一步就被碧珠死死拉住。
“你已經為小姐惹了這禍端,就不要再胡鬧了!”碧珠冷著臉訓斥道,彩貝向來都是這樣衝動,做事絲毫不考慮後果。
“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平白讓你擔了罪過。”彩貝聞言頓時老實下來,很是愧疚的說道。
“無妨,不怪你的。這半個月你們定要好好的守著娘和衍兒,萬不能讓人有可乘之機。”容瀲羽聞言淡淡的說道。她很清楚,今日即便是沒有彩貝的口無遮攔,容瀚棟也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她的。
“小姐放心,奴婢們一定會照顧好夫人和小少爺的。”碧珠聞言點頭說道。
還沒有等容瀲羽多交代幾句,就看到容瀚棟身邊的小廝過來請容瀲羽進祠堂。姚氏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也大鬧了一場,但是容瀚棟心意已定,又怎會容得她三兩句話就改變心意。
到最後容瀲羽還是入了祠堂,正是初春三月,若真的在這裏跪上半月,那還得了。
在這期間容嫿還下了死命令,平日裏除了給容瀲羽送些吃食以外,其餘的人都不能靠近祠堂,更別說和容瀲羽見麵了。
一晃便是好幾日,姚氏擔心不已,卻偏偏無可奈何。
沈氏房中,容嫿心情很好的正陪著沈氏吃飯,自從容瀲羽入了祠堂以後,容嫿便覺得像是除了一顆眼中釘似的,每日都很是開懷。
“娘,蓮花去了何處?怎麼沒見她在你身邊伺候著?”容嫿正吃著,突然見沈氏身邊貼身伺候的大丫鬟沒有了蹤影,不由得開口問道。蓮花伺候沈氏已經有些年頭了,沈氏基本上也離不了她的。
“最近京城中好些人都得了水痘,蓮花的娘也染上了,我放她回去探病了。”沈氏聞言輕聲說道。
“原來如此。”容嫿點了點頭說道,便低下頭正準備繼續吃飯,突然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慢慢的抬起頭來,眼中閃過算計的神色。
“娘,這可真是老天爺在幫我們啊!”容嫿看向沈氏笑著說道,對於容嫿這般模樣,沈氏倒還有些緩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