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不錯的孩子。”長公主誇讚道。
姚氏笑了,“這孩子也不知道像誰,性格魯莽,不知天高地厚,實在叫人操心。”
她雖說著擔憂,然而眉眼之中都是對容瀲羽的喜愛,長公主自然也看出來了,隻是笑著道,“我瞧著是不錯的,你啊,就是性子太軟,生個這樣的女兒算是你的福氣了。”
姚氏道,“能被你誇獎倒是這孩子的福氣,隻是時辰也不早了,我們就不耽擱你們的時間了。”
長郡主倒不著急,緩緩問道,“你們是去廟裏?”
姚氏點頭,“是啊,母親日前生了病,眼下病已經大好,我就帶羽兒去廟裏祈福,正好也出門散散心。”
“那不是正好,我也去廟裏,你們倆一起上車,同我一起前去。”長公主說道。
聽到長公主的話,姚氏有些猶豫,“這樣恐怕有失禮數,我們自己上去就好”
長公主道,“我們許久未曾碰麵,今日在此相遇就是緣分,你不必推脫,帶著羽兒一起上車就是。再說禮數是人定的,今日我讓你上車,誰還敢說個‘不’字?”
姚氏見推脫不過,便隻能在長公主的身後,同容瀲羽進了馬車。
長公主的馬車從外麵看上去就比一般馬車大,眼下到了裏麵,發現空間還要寬敞,坐三個人都是綽綽有餘。
長公主坐在馬車左側,容瀲羽則是和姚氏坐在另一側,馬車再次緩緩啟動。容瀲羽隻聞到馬車中濃鬱的龍涎香還混雜著別的藥材的香味,充斥在鼻尖讓人覺得十分的安心。“哎,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的孩子都這麼大了,我也老了。”長公主通身高貴,但在他們的麵前卻氣勢柔和。她給了容瀲羽些零嘴,不由有些感歎。
“我看長公主一點都不老,我方才還以為是哪個妙齡女子去廟裏祈福呢。”容瀲羽笑嘻嘻地說道。
長公主一下子被逗笑了,原先皺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不禁道,“這孩子嘴真甜,確實不像你,也不像容鯤逸。”
提到容鯤逸,長公主有些惋惜地說道,“也苦了你,這麼多年將孩子拉扯大,我聽說他死了以後,你就離開相府,怕是日子不好過吧。”
姚氏搖頭,“有孩子陪在身邊,再苦的日子都是甜的。”
長公主伸出手覆蓋在姚氏的手上,臉上有微微的動容,“熙兒,當年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卻從未報答過你什麼。”
容瀲羽驚奇地抬起頭,倒是有些好奇,“什麼救命之恩。”聽著長公主的話,沈氏和長公主當是有些淵源。
“哪有這麼嚴重,是長公主有福氣,我也是順便罷了。”姚氏淡淡說道,好像並不打算說起此事。
容瀲羽見姚氏有些變了臉色,心中想到可能是些宮中秘事,於是扯開了話題。
長公主卻毫不在意地說道,“都是些陳年舊事,也沒什麼好忌諱的,說來打發時間也無不可。”
“當年我年輕,眼光是不好,錯把魚眼當成了明珠,差點為其所害,若不是你母親及時給了我解藥,我怕是這輩子都會在這魚眼上了。”想到過去,長公主看著姚氏的目光滿是感激。
容瀲羽立馬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應當是長公主當年看走了眼,差點為人所害失了清白,最後被姚氏所救,這也難怪她對母親充滿了感激。
“這種人,不是在自找死路?”容瀲羽憤憤地說道。
要是皇室公主發現被人奸汙,這是多大的恥辱,不僅她自己會成為一個恥辱,就是整個皇室也會成為不矢之地。
長公主道,“不錯,我當時便親手殺了他。”
長公主的眼中劃過一絲厲色,目中冷淡,縱然過了這麼多年,她一直記得當時發生之事,也將它當做一個教訓。
容瀲羽暗自心驚,長公主身上這種果斷的氣魄,便是這世間女子少有的,發現所愛之人非良配,便不帶猶豫地將其處置,這才換來今日的安好。
“這下你知道為什麼你母親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吧。”長公主歎了一口氣道:“隻是我最後跳出了陰謀的陷阱,可惜你娘卻未能和你爹廝守終身。
長公主說完,麵上已帶了不少的惆悵,拉住姚氏的手道,“我以前一直羨慕你,能同自己喜歡的男子成婚,就算遭到了不少反對,可是你們依舊那樣地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