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知道容瀲羽詩詞歌賦無一樣精通的,到時候如果可以容她在眾人麵前丟臉,想必九皇子也會極其厭惡她。
“母親謬讚了,隻是嫿兒僥幸罷了。”容嫿受到了誇獎,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知妹妹去謝春宴,可有準備什麼才藝?”容嫿問道。她知道容瀲羽什麼都不精通,故意這麼問,不過是讓她難堪。
隻是容瀲羽的神色坦然得很,“去謝春宴一定要表演才藝?”
容嫿驚奇地瞪大了眼睛,“這自然是要的。每年謝春宴上,名門貴女都會表演自己的拿手才藝。”
容瀲羽不以為然,謝春宴在皇宮,定有許多皇子,高官子弟參加。這些所謂的名門貴女表演才藝,為的就是能用自己的才藝為自己選一門好親事。
容嫿見容瀲羽不說話,微微勾起了嘴角,眼神也帶著一地嘲諷,隻是語氣十分的關懷,“這謝春宴沒有幾日了,二妹妹可要抓緊準備準備。你與九皇子有婚約,一定會成為大家矚目的焦點,要是什麼才藝都不會的話……”
容瀲羽沒有聽容嫿的話,因為她的耳邊突然回想起一陣低沉的嗓音,“過幾日就是謝春宴了,想必你會被邀請,屆時,別丟了我的臉。”
百裏溟讓自己還的人情,就是別在謝春宴上出醜?
“這幾日會有琴師來教嫿兒彈琴,羽兒也一同過來學習學習。”沈氏故作大方地說道。
容瀲羽卻搖頭,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謝過嬸嬸好意,隻是羽兒對這些不感興趣,還是算了吧。”
學琴不是一日能夠練成,沈氏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出醜,她可沒空去迎合他們。
再說了,不過是個謝春宴,她自有主意。
容嫿見容瀲羽馬上拒絕,心中更是得意,“哼,容瀲羽,過幾日就是讓你出醜的日子。”
自那以後,容嫿就將自己關在屋中,福安院時時刻刻傳出悠揚的琴聲,惹人駐足。她鉚足了勁要在今年的謝春宴上再次大放異彩,又將容瀲羽當成了目標,自然越發的勤奮。
容瀲羽卻絲毫不在意,依舊往農莊,銀樓地跑。
到了請安的時候,老太爺忍不住地斥責道,“快到謝春宴了,你還不好好準備,是想將相府的臉都丟光嗎?”
容嫿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看著好戲,容瀲羽卻不以為然,“祖父總不能指望一個從小在鄉下長大的丫頭在一夜之間,琴棋書畫就樣樣精通了吧?”
說話間,容黛的目光一直放在容瀲羽的身上,雖然看到她被老太爺斥責,心中很是開心,但是想到容家的幾個姐妹,就他們四房的不能去,心中別提有多嫉妒。
以往容瀲羽還沒回來的時候,容嫿去參加也就罷了,可是容瀲羽回來之後,一個從鄉下來的丫頭也能去,她心中的醋意勁就一股腦犯了上來。
回房的路上,容黛憤憤道,“容瀲羽不就憑著與九皇子的婚約,才可以去宮中赴宴,可是你看她,什麼都不會,去了也是給我們容家丟臉,要是鬧出了笑話,說不定我們都會被他給牽連。”
容繡聽到容黛的話,微微皺起了眉頭,她對於這些出風頭的事情本身就不上心,隻是容黛這麼說,她的心中卻不可認同。
“妹妹,說了多少次了,你不要總是直呼二姐姐的大名,我們都是姐妹,你們也沒有過節,你為何總與她過不去?”
“哼,你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居然幫著一個外人說你的親妹妹,過分!”容黛向來看容繡也不順眼,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憤怒。
“兩位妹妹在說什麼呢?”遠遠的容嫿走了過來,容黛一看到容嫿,立馬收起了臉上的厭惡,換上了笑容。
她笑意盈盈,朝著容嫿諂媚地笑道,“大姐,我剛才才說,你這次去參加宴會,一定會大出風頭。”
容嫿笑了笑,這是自然的,放眼京城中,除了慕容小姐的詩詞比自己略勝一籌之外,其他的小姐沒有一項才藝比得過自己。
沈氏已經去偷偷打聽過各個小姐準備的才藝,所以她心中的把握就更大了。
她心中雖是那麼想著,但是也沒有表現得過多。
容黛卻歎了一口氣。
“好端端的,妹妹怎麼不高興了?”容嫿耐心地問道。
容黛說道,“以往,我都是在別人的口中聽說大姐有多麼的風光,在比試上有多麼的謠言。可是身為大姐的妹妹,又是大姐身邊親近的人,卻沒有辦法親眼目睹,黛兒想到這就有些難過,故而歎氣。”
容嫿的心中冷笑一聲,這容黛也學會在自己的麵前耍心思了,不過是想求自己帶她入宮,還說得如此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