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陛下喚你上前呢。”容瀲羽見他不動彈,不由得出聲提醒道。烈流風聞言這才緩過神來,望了容瀲羽一眼之後連忙上前去。
“父王,您身子怎麼樣了?”烈流風上前去坐在床邊,看向國君輕聲問道。他這麼些年來被穀雪顏的人盯著,從不敢隨便接近國君,可他卻是日日掛念著的。
“風兒,孤王今日找你過來,也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說。”國君聞言看向烈流風輕聲說道,麵對這個多日不見的兒子,國君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好開口了。
“父王您說。”烈流風聞言連忙說道,國君聽罷望了容瀲羽一眼,示意她說下去。
“三殿下,如今想要徹底清除陛下體內的餘毒,還需要殿下您的鮮血為藥引。”容瀲羽上前一步,看向烈流風沉聲說道。
烈流風聞言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這是真的還是容瀲羽的計謀。畢竟之前見麵的時候,容瀲羽也沒有同他提起過這件事情。
“風兒!陛下可是你的父親啊,若不是你大哥趕不及回來,本宮也舍不得讓你受這個罪。可他畢竟是你的父親,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穀雪顏見烈流風愣住,便連忙看向烈流風著急的說道。
她三言兩語之間,便給烈流風扣上了一個不孝的帽子。果然,國君聽到穀雪顏的話之後,臉上頓時陰沉了下來。
“神醫,現在要嗎?”烈流風聞言掃了穀雪顏一眼,罷了這才看向容瀲羽輕聲問道。聽他這樣說,國君的臉色這才稍稍好轉了些。
“就現在吧。”容瀲羽聞言淡淡的說道,順手從桌上拿起一個白玉杯遞了過去。烈流風見狀接過杯子,拔出腰間佩戴著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往手心劃去。
霎時間,頓時滲出血來。
“風兒!”國君見狀眉頭緊皺,有些擔心的喚了一聲。
“神醫,若有需要隻管著人來找本殿。望您多盡心,務必調理好我父王的身子。”烈流風將白玉杯遞過去,朝著容瀲羽拱了拱手,神色異常恭敬地說道。
“殿下放心,我心中有數。”容瀲羽聞言點頭淡淡地說道。國君也伸手將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臉上的神色也溫和慈愛了不少。
“以後多來陪陪孤王,今日讓你受苦了。”國君看向烈流風輕聲說道。
穀雪顏見狀不由得皺眉,她花了這麼多年的時間才將烈流風和國君的關係搞僵,如今這容瀲羽一句話就讓父子二人冰釋前嫌,那她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嗎?
國君本就極愛先王後,這麼多年來對她諸般疼愛,不過隻是因為她和先王後一母同胞。她現在唯一的依仗就是烈流墨了,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讓烈流風搶了烈流墨的位置!
“陛下,臣妾也是舍不得風兒受這個罪,臣妾隻恨不能代替風兒,將全身骨血給了陛下也是心甘情願的。”穀雪顏坐在床邊,握著國君的手哭著說道。她雖然已經年過半百,卻依舊保養的極好,這會兒落起淚來,猶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
“孤王怎麼不知道你的心思。”國君聞言拍了拍她的手,看向她輕聲說道。
“陛下,您好生的養著,這藥我親自熬好了再給您送過來。”容瀲羽也懶得站在這裏看穀雪顏裝模作樣,看向國君說了句話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父王,兒臣去送送神醫,順便再問問您的情況。”烈流風見狀看向國君輕聲詢問道,今日的事情來的突然,他總要知道容瀲羽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國君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
門外,烈流風追上容瀲羽的步子,很是貼心的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今日的事情事怎麼回事?”烈流風看向容瀲羽沉聲問道,倒不是說他不願意放血救人,若是有需要他甚至可以為了國君豁出性命去。
“你二人父子情份生分已久,我這樣做也是在幫你。”容瀲羽聞言淡淡的說道,烈流風聽罷眉頭一皺,卻沒有再說什麼。
“三殿下,你莫要忘了答應本宮的事情。”容瀲羽見他出神,不由得頓下腳步,轉身看向他提醒著說道。又過了一日,依舊沒有百裏嫣等人的消息,她已經快有些沉不住氣了。
“我知道是,隻是烈流墨敏感謹慎,太子府守備森嚴,若想進去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是烈流風聞言沉聲說道,他烈流墨是何等精明的人,他的府邸由豈是想進去就能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