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莫急,本官何時說過不合作了。本官瞧著公子你俊逸非凡,甚有眼緣,這個朋友本官交定了!”馬璜連忙看向百裏溟笑著說道,但是他的目光卻忍不住往容瀲羽和百裏嫣二人身上飄去。
他怎麼也算是見過世麵的,直覺告訴他,這幾個人絕不簡單。而且即便是為了這兩個女人,也一定要將百裏溟留住。
“既然這樣,不如尋個時間,我們好好的交涉一下?”容衍見馬璜的目光一直在容瀲羽和百裏嫣二人身上徘徊,一個閃身站在兩人麵前,看向馬璜笑著說道。
若不是生怕打草驚蛇,眼前這個令人作嘔的馬璜便是死上一千次也不夠的。
“何必要尋什麼時間,今日就極好,我這就命下人去準備酒席。諸位請移步話花廳吧。”馬璜聞言連忙擺手說道,隻是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飄向容瀲羽和百裏嫣二人,白胖猥瑣的臉上滿是貪婪的笑容。
百裏溟見狀微微皺眉,側身將二人擋住,隨後跟著前麵引路的丫鬟往花廳去了。
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下人們就準備好了酒席。望著桌子上堆積如山的山珍海味,四人不由得相視一眼。馬璜在這座琉璃院子裏過著皇帝一般的生活,但就在一門之隔的外麵,那些百姓卻連一口水都喝不上。
“馬大人好生瀟灑,這般排場,怕是連皇宮裏的貴人也不過如此了。”容衍有心想要套他的話,便看向他笑著說道。四人都注意到了,在容衍提到皇宮的時候,馬璜的臉上很清晰的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
他這樣反常的行為,更讓百裏溟等人確定馬璜背後必有什麼蹊蹺。
“有什麼區別,皇宮裏的那位,隻不過是打著帝王的身份,名明目張膽的欺壓百姓罷了。若不然,他又哪裏來什麼錦衣玉食。”馬璜命人將自己麵前的陶瓷杯盞撤下,換上了一隻玉質均勻,雕刻精巧的白玉杯上來。他端起來仰首一飲而盡,隨後這才看向四人揚聲說道。
言語之間口無遮攔,竟毫無敬意。
四人聽罷也不由得微微皺眉,看來這個馬大人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染已經猖狂到了這個地步。
“馬大人還真是性情中人,隻是這樣妄議當朝帝王真的沒事嗎?”容瀲羽聞言不由得微微皺眉,心中怒氣已經慢慢升起。江南城中有這樣的父母官,何愁百姓們過不上顛沛流離哀鴻遍野的生活。
“帝王?弑父逼兄奪來的皇位。”馬璜聞言更是口無遮攔的說道,他好像什麼都不怕似的。四人聞言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看來這次江南出事,這其中彎繞遠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
“馬大人這是什麼意思?”百裏溟眉頭輕皺,看向馬璜沉聲問道。若不是想要借他查出事情真相,隻怕麵前這個馬璜早就被千刀萬剮淩遲處死了。
“瞧我,喝了些酒就胡言亂語,我們不是要談生意嗎?說這些做什麼。”馬璜縱欲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隨後連忙打著哈哈說道。雖然他是沒有什麼怕的,但是這等汙蔑天子之言,若是傳到了上位者耳朵裏,倒也是件麻煩事,他現在還想要好好的享受這天堂一般的生活呢。
“是了,現在幾乎所有的官鹽都集中在馬大人手上。而槽幫又和大人你有所聯係,若是我們合作,再加上槽幫的勢力,那可真是的天下無敵了。”容衍聞言連忙笑著說道,生怕百裏溟克製不住心中的憤怒,和馬璜撕破了臉。
“這位公子是個明白人,隻是你們的底細本官都還不清楚,怎麼敢放心和你們合作呢?”馬璜聞言又倒了一杯酒,喝完之後這才看向容衍笑著說道。容瀲羽聞言不由得鄙夷,在銀子利益方麵,他倒是一點也不糊塗。
“是我疏忽。我們公子玄溟,祖輩世代都是京城的商人。馬大人應當也清楚京城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馬大人現在屯著貨賣不出去倒也可惜,不如和我們公子合作,京城裏都是些養尊處優的貴人,他們的銀子最好掙了。”
容衍聞言連忙說道,他說話的時候神態自然,絲毫看不出什麼不對勁兒來。
馬璜聞言這才點了點頭,不得不說容衍的這一番話實在說在了他的心坎上。他現在雖然手上有很多官鹽,但是很多地方的商人都不敢和他合作,畢竟這是在和朝廷作對,他們就是有是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這樣公然的犯上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