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見百裏溟失魂落魄滿身煞氣的離開了,她便深知大事不妙,連忙推門進去,這才看到跌坐在地上,默默無言隻是落淚的容瀲羽。碧珠瞧了心疼不已,連忙上前去將她扶起來。
“小姐,若不然你就同陛下解釋解釋吧。陛下疼愛你勝過一切,不管你有什麼苦衷,想必他都能包容的。”碧珠見不得容瀲羽這個樣子,連忙勸慰著說道。雖然她也不知道容瀲羽為什麼會這樣做,但她深信容瀲羽一定是有苦衷的。
容瀲羽聞言搖了搖頭,她靠在碧珠懷中,像是一具失去了生氣的行屍走肉一般。
“小姐,你為何要這樣倔啊!”碧珠見了,也隻能跟著幹著急。
與此同時,百裏溟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寢宮。他喝退了所有人,雙眸猩紅,殺氣纏身。那些伺候的人何時見過百裏溟這般模樣,都嚇得連忙躲開,哪裏還敢多留。
白止得知此事找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子時了。那些伺候的人們不敢去打擾百裏溟,身就隻能央著白止過來了。畢竟在這個宮裏,除了容瀲羽這個皇後,也就是白止在百裏溟心中還有些分量了。
白止推門進去的時候,隻見一道寒光閃過。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一柄利劍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滾出去!”百裏溟握著劍怒聲的吼道,滿屋子都是衝天的酒氣,足以看出他在這一個時辰裏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上次主子你喝成這個樣子,還是為了皇後娘娘不辭而別的事情。”白止輕輕的歎了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他像是沒有看到脖子上的利劍一般,動作自然熟練的幫著百裏溟收拾這滿屋的狼藉。
他跟在百裏溟身邊多年了,對於他的脾氣再清楚不過了。
聽到白止提起容瀲羽,百裏溟心中怒氣更盛。但不過瞬間而已,他便泄了氣,無力的跌坐在地上。他在滿地狼藉中翻出一壇子酒遞給白止,目光冷意森然。
“要麼陪我喝酒,要麼滾出去。”百裏溟冷聲說道。白止見狀接過酒壇,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之後,這才仰頭喝了一大口。
主仆二人就這樣坐在亂室中痛飲起來,卻是一言不發。直到寅時左右,百裏溟這才鬧騰夠了,倒在地上沉沉睡去。白止很是無奈地將他安置好,又讓王成五安排早朝的事情。他知道百裏溟心情不好,所以在陪他喝酒的時候也有所控製,是以現在還很清醒。
安頓好了一切之後已經是卯時了,白止心中記掛著百裏溟和容瀲羽之間的事情,一大早便去了未央宮。白止也是到了未央宮這才知曉,容瀲羽這一晚也過得並不輕鬆,到了天亮這才悠悠睡去。
“昨晚你也一夜沒睡吧。”白止拉著碧珠輕聲問道,眉眼之間滿是心疼。他和碧珠這才大婚沒多久,誰知道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你不也是嗎?”碧珠聞言心中一暖,看向他柔聲說道。方才白止一進來,她就聞到了他身上刺鼻的酒味。不用想她也知道白止昨晚肯定也跟著百裏溟折騰了一晚上。
“怎麼會這樣?娘娘昨晚可同你說什麼了?”白止輕輕的替她攏好額前的碎發,隨後這才看向她輕聲問道。
這次事情的嚴重性遠遠超過了他們所能承受的程度,百裏溟和容瀲羽又都是個倔脾氣,若是不盡快將這件事情解決掉,隻怕還有的鬧騰呢。
“什麼也沒說,我也不知道。”碧珠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她也想知道容瀲羽到底有什麼苦衷,可是容瀲羽不肯開口她也無可奈何啊。
“不過我很好奇陛下究竟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小姐的藥一直都是我經手,就連彩貝都不知道,陛下怎麼可能會知道呢?”碧珠想了片刻之後沉聲說道,從昨晚開始她就一直疑惑了。
而且後來想想,百裏溟似乎有備而來一般。如此種種,她便是不想懷疑都不行。
“是靜妃娘娘告訴了主子,主子這才來了未央宮。”白止聞言沉聲說道,昨兒晚上百裏溟喝醉了,拉著他也說了好些知心話。
碧珠聞言眉頭緊皺起來,司徒靜平日裏十天半月也不來這未央宮一次,而且容瀲羽這藥都是或早或晚吃,她司徒靜是如何得知?
想到這裏,碧珠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
“難道我們宮中真的有靜妃娘娘安插的眼線嗎?”碧珠看向白止沉聲說道,心中隱隱生寒。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敵人在暗她們在明,對她們來說實屬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