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定是有了心上人。”芸香跑出去之後,容瀲羽這才拉著碧珠輕笑著說道。
碧珠聞言卻是眉頭微皺,心中無端湧上一股酸澀之意來。她日日都和芸香在一起,自然知道她的心上人是誰。想到這裏,碧珠不由得扯出一抹苦笑來,心中莫名一痛。
“怎麼了這是?”容瀲羽說完許久都沒有得到碧珠的回應,一轉眼這才看到她出神地模樣,不由開口很是擔心的問道。
“沒事,小姐……娘娘,奴婢伺候你梳洗一下。陛下在前朝應酬,應當也快結束了。”被容瀲羽這樣一問,碧珠這才緩過神來,看向她開口說道。她的目光飄飄忽忽,顯然是在隱藏什麼。
“無妨,日後沒人的時候,隨你喜歡稱呼好了。這開口娘娘閉口娘娘的,我也有些不習慣。”容瀲羽見她不想說,也不再多問。
碧珠聞言笑著點了點頭,隨後便出去準備熱水了。
“再等下去,隻怕那丫頭就要同小姐求恩典了。你現在不拿定主意,到時候你可別找我哭。”碧珠剛走出去沒多久,就聽到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聲音。碧珠嚇得愣了一下,一回頭就看到彩貝抱著胳膊,一臉陰沉的跟在她後麵。
“還在這裏偷懶,陛下馬上就要來了,還不快去準備。”碧珠回過神來看向她很是無奈的訓斥道。
“我沒同你開玩笑。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彩貝見她這副模樣,連忙攔住她很是著急的說道,語氣裏滿滿的都是恨鐵不成鋼。
“我知你是為我好,隻是人家玉鐲都送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仗著同小姐親近去拆散他們不成?”碧珠聞言情緒也有些激動起來,她如何不知道彩貝是什麼意思。隻是她曾親眼看見白止送給芸香的那隻玉鐲,她便是再難過又能怎麼樣呢?
“你啊!從來都是個不溫不火的性子,從來都隻會為了被人著想,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彩貝聞言指著她恨恨的說道,沉沉的歎了口氣出來。
“好了,往後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碧珠看向她沉聲說道,隨後便去忙著伺候容瀲羽了。
直到亥時左右,百裏溟這才脫了眾人回來。他來未央宮之前還特意用涼水洗了個臉,好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醉醺醺的。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後,他這才大步跨進來。守在門口伺候的碧珠彩貝等人正準備進去通報,但是卻被百裏溟揚手製止了。
百裏溟放輕手腳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屋裏雖然還燃著蠟燭,但是容瀲羽已經睡下了。百裏溟走到床邊,看著容瀲羽安靜的睡顏,不由得暖心一笑。
“瀲兒,還有大事未辦,你怎麼就睡下了?”百裏溟很是無奈的脫掉自己的衣服,掀開被子的一角,動作輕慢的鑽了進去。他伸手將容瀲羽攬在懷中,在她耳邊柔聲說道。
“今日累了一天,我渾身酸痛的緊。”容瀲羽被他的動靜驚醒,翻了個身,在他的懷中尋了個舒適的地方,低低的說了一聲之後便又睡了過去。
“我們不如順勢,一並痛了。”百裏溟聞言依舊柔聲說道,根本就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你可是醉了,說些什麼呢。”容瀲羽懦囁著聲音說道,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百裏溟話中是什麼意思。
百裏溟聽罷心中越發的蕩漾起來,容瀲羽的聲音帶著些淡淡惺忪慵懶的睡意,每發出一點聲音都在撩撥著百裏溟的神經。
“小混蛋!我都等了好幾年了,洞房花燭夜你還讓我等!”百裏溟揪著她的軟糯的小臉很是生氣的說道,隨後還沒等容瀲羽反應過來,他挺拔高大的身軀便已經壓了下來。容瀲羽一愣,頓時清醒過來,可是為時已晚了。
百裏溟揚手一揮,明黃的紗幔層層落下,遮住了滿室風光。
次日一早,百裏溟早早地便起身了。他俯身在容瀲羽白玉一般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但是卻被容瀲羽滿懷怨恨的推開了。
“混蛋!今日竟還能起得來!”容瀲羽躲在被子裏,探出一個小腦袋來看向百裏溟憤憤的說道。她說完之後又往被窩裏縮了一縮,生怕百裏溟又突然獸|性大發鬧出什麼事來。
“聽瀲兒意思,是在責怪為夫昨晚沒有盡心盡力了?”果然不出容瀲羽所料,百裏溟在聽完她說的話之後,立馬又伏身在她麵前,不懷好意的看著她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