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也是後遺症嗎?”百裏夜轉過頭來看向陳院判目光凶狠的說道。
“二小姐如今瞧著也就是五歲孩童的模樣,這個應當是她腦中淤血所致。”陳院判將容瀲羽哄著過來,替她把了脈,隨後這才沉聲說道。
“五歲孩童?”百裏夜聽罷險些站不穩,他連連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
房內眾人也都呆楞著站在原地,每個人都似乎心有所想,卻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隻有床上的容瀲羽,長而微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臉上的淚痕還在,她麵露戒備的看著屋內的每一個人,活像一個走失了的孩子一般。
與此同時,繁華宮裏。
“瘋了?你可打聽清楚了?莫不是傳誤了?”杜若楣放下手中的玉梳,抬頭很是震驚的看著身邊此後的宮女紫煙問道。
“沒錯!奴婢親自去打聽的。聽說是失了憶,而且現在傻的就像是五歲孩童一般。”紫煙聞言連忙上前來說道,麵上露出陰狠得意的神色。
“真是天妒紅顏啊,這麼一個精彩絕豔的人,竟就這麼癡傻了!”杜若楣聞言柔聲說道,但是語氣中卻滿滿都是快感。
“這下好了,這個狐媚子癡傻了,這樣一來王爺就不會將她放在眼裏了。”紫煙上前去動作溫柔的為她梳理頭發,嘴裏說出來的話卻是格外的陰狠。
“哼!這就是報應!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非得要這個賤人生不如死!”杜若楣聞言大笑著說道,笑聲中是說不出的快慰。
“娘娘,我們可要收斂些了,莫要讓王爺再抓著把柄。橫豎現在那個狐媚子已經癡傻了,想必王爺過不了多久就會厭棄她了。”紫煙見杜若楣滿身的狠戾之氣,連忙開口勸說道。
“這個我是知道的,等到那個賤人落了難,我一定會要她生不如死!”杜若楣聞言冷聲說道,想到今日在百裏夜那裏受得氣,杜若楣就很的牙癢癢,而這一切都是拜她容瀲羽所賜!
屋內跳躍的燭光映著主仆二人陰狠的臉,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猙獰可怖。
次日一早,杜若楣簡單的梳洗了一番之後便去給董貴妃請了安。她已經惹了百裏夜的不悅,若是再不抓住董貴妃這根救命稻草,那她在這皇宮之中就真的沒有立足之地了。
“臣妾給母後請安。”杜若楣福身跪拜下去,看向董貴妃柔聲說道。
“起來吧。”董貴妃聞言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雖然她昨日幫著杜若楣說了話,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是喜歡杜若楣。畢竟董貴妃永遠都不會忘記杜若楣究竟是用了什麽樣下作的手段,逼著百裏夜不得不娶她過門!
“母後,王爺昨兒一夜都沒有回來。臣妾聽宮人們說,王爺竟在拽雲殿待了一整夜。”杜若楣坐下之後便看向董貴妃輕聲說道,她一邊說著還一邊窺視董貴妃,明顯是話中有話。
“本宮在這深宮數十年,什麽樣的手段沒有見過。你想要借本宮之手除掉容瀲羽,本宮勸你還是省省吧。”董貴妃聞言卻是冷笑了一聲,隨後看向杜若楣諷笑著說道。
杜若楣聞言卻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母後明鑒,臣妾絕不敢有此想法!臣妾隻是擔心王爺的名聲罷了。那容瀲羽畢竟是皇室定下的禦王妃,現在她婚約未除,禦王屍骨未寒,王爺卻在她的宮中徹夜不歸,這若是傳了出去,隻怕王爺的清譽就徹底毀了啊!”杜若楣跪在地上看向董貴妃哭著說道。
聽到杜若楣說到這裏,董貴妃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走,陪本宮去瞧瞧。”董貴妃想了半晌之後這才看向哭的梨花帶雨的杜若楣沉聲說道。
“是!”杜若楣聞言心中暗喜,連忙抹了臉上的眼淚,起身很是殷勤的上前去將董貴妃扶著往外走去。
兩人來到拽雲殿的時候,百裏夜已經去上朝了,所以整個拽雲殿中除了容瀲羽也就之後碧珠芸香和容琇了。
看到董貴妃來者不善,容琇心中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影這頭皮上前去了。
“臣女參見貴妃娘娘,參見王妃。”容琇福身行禮道。但是董貴妃二人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目光越過容琇落在了正在院子裏玩耍的容瀲羽。
隻見容瀲羽穿著齊胸襦裙,外罩嫩粉色輕紗,梳著孩童特有的雙環髻,發髻兩邊各綴著一隻白玉海棠步搖。她這般裝扮,沒有了平日裏的傾國傾城和淡定自持,反而帶了一股子說不出的清麗無雙,更顯純粹。